“拎得清的人只看结果,你好好想想结果是不是令你满意,想明白再谈这事!”面对她异常清醒的头脑,贺平生一句话彻底将她激怒。
“贺平生,你王八蛋!”愤怒至极,江云兮丢下这句彻底切断电话,如同斩断与他的最后一点交集。
国外正逢初夏,刺眼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到地面上,投射出他僵硬笔直的身影。
从不在意别人眼光的男人,最终被那三个字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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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江云兮进退两难。
明知道他欺骗在先,她却做不出一己私欲之事。
这事她没办法拿出来和王姨商量,江云兮只能趁着晚上对方离开,连夜收拾东西,搬出万山湖。
御水湾。
母亲生前的一处房产,偏离市区,相对安静,临终前已经归到她的名下。
离开凛江之前,江云兮每周末都会过来待上一整天,时间久了,这里也就成了她袒露心事的地方。
客厅依旧留着那面玻璃房。
到现在江云兮还记得,自己在那毛毯上跳舞的情景,当时母亲可是夸了又夸,直说她是未来的舞蹈家。
顺着涌上来的记忆,她再次走进书房。
照片和奖杯摆满了整个橱窗,那时候的她可真好看,清澈的大眼睛,浅浅的小梨涡,略显害羞的站在舞台上,当真是所有女孩儿梦寐以求的画面。
屋里挨个看了一遍,江云兮心里的伤在不断增加,她快速将行李搬进屋,再也没有任何力气去收拾。
她急需休息,仿佛这样就能忘掉那堆烦心事。
将就了一晚,江云兮在第二天就找了家政阿姨,生怕家里东西被弄坏,她愣是在家盯了一上午。
万山湖那边。
王姨等了一早上也没见到江云兮下楼,索性便上楼去喊。
门虚掩着,屋里不见人影,甚至她发现太太往日常用的护肤品都不见了。
王姨自知蹊跷但也不好贸然去问,思考再三她将电话打到贺平生那。
“贺先生,太太有跟您说她去哪儿了吗?我瞧着常用的东西都不见了。”王姨语气有些焦急,生怕两人感情出现问题。
这事在贺平生意料之中,只不过他没想到她居然会悄悄离开。
“她在凛江有其他房产,您不用担心。”
话虽如此,贺平生还是在挂断后将斯南喊到跟前。
“去打听一下华盛那边的动静。”
“好的,贺总。”斯南秒懂,没一会儿的功夫,他再次敲门进来。
“贺总,据那边前台说,刚刚已经看到太太拎着电脑包去了顶楼,只不过……”
“不过什么?”贺平生丢下签了一半名字的钢笔,抬眸的眼神让人直打寒颤。
“前台说……太太表情不太对劲,脸色跟往日有些不同”说完,他忍不住悄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