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了影响口感。”
两份早餐分别是已经盛进碗里的大米混小米粥,和还在小平底锅里盖着盖的奶油意面,他甚至还另外煎了两个溏心蛋装在她的太阳碟里。
这个人真的是妖精吧。
这个太阳形状的碟子就是她平时的炒蛋煎蛋专用碟。
喻霄揭开小平底锅的盖子:“看到你有没开的黑松露酱,就擅自用来做了意面,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就另外煮了粥。你选一个吧。”
瞧这话术,多么贤良淑德委曲求全叫人无可指摘。
果然这些年,谁也不是白过的。
大概是不想浪费,他两边都只做了一份人。
正饿着呢,清粥跟奶香浓郁的黑松露培根意面哪有可比性。言秋毫不谦让,把意面径直拖了过来,拿起筷子,直接就着小锅吃。
言秋听到对面一声低笑,轻飘飘的气音,好像动动手指还没凑近就能飞走的鸭绒。
言秋立马抬脸瞪他。
“少洗一个碗,很好。”
“真能滑跪。”言秋小声嘟囔。
不止他听没听到,总之他拿小勺吃粥的姿态很是斯文优雅。言秋好像不经意地余光一瞥,再一瞥。
终究是眼大肚小,言秋把意面吃了半数就饱了。
她不勉强自己,放了筷子,扯了张纸巾擦嘴,告诉他:“你做得好吃,但是我吃不完,已经饱了。”
喻霄早她一两分钟停筷,见她盯着那剩下的下足料的意面,目露可惜,便自然不过地推小锅过来,自己把剩下的解决了。
言秋一怔:“唉……”
吃她剩下的食物这事他早干过八百回了,现在相处状态有回春之势,喻霄不想听到什么疏远的说辞,打断了她的疑虑,问她:“你现在怎么吃这么少了?上次去寿喜锅也吃得少。”
他低头进食,言秋的视线就再一次,不受控制地落到他手上。宽大的手执筷时格外显长显白,青蓝色的血管是山脉延绵,连接指骨的笔直的筋是琴键起伏,使用筷子夹起食物被他掩饰得像是一种精巧工艺。
他拥有一双看起来强劲有力、技艺高超的手。
“……有时候忙起来,饮食不规律,”言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迷惘的懒散,“习惯了,食量就小了,吃多了反而容易消化不良。”
喻霄几口吃完,抬眸时捕捉到她那不止为何出现的一丝空顿,趁机说:“那我以后提醒你吃饭。”
“……?”言秋不解地看向他。
男人起身,自觉收桌,叠起锅碗筷去清洗,不给她反驳的时机。
大雨洗净浮尘,骄阳遥遥升起,明亮的金光照进千家万户。
喻霄就在厨房的窗边,他的身高使用她的洗手池需要弯背将就,温暖的金光好像是从他的背影发散而出。
这一幕让言秋有点说不出话。
八点多,他们按时出门。
两个人都自己开车,一个去露天停车场,一个去地库,他们在电梯轿厢来到一楼时分别。
“晚点联系,你那差不多好了告诉我,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