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敛止,奕奕她——”盛吟的声音带着万分害怕的哭腔。
毛奕奕白着一张脸。
“没事的。”黑色短发上满是汗,沈敛止的话也说得短促。
他从盛吟手里扶过毛奕奕,“阿吟,你在这。没事的,我带她去医院就行。”
“我一起去。”她的声音在颤抖。
沈敛止抿着唇,他看着盛吟,她瓷白的脸上还兀自维系着镇定。沈敛止问她,“还能自己走吗?”
可以,盛吟毫不犹豫地点头。
沈敛止一把将毛奕奕抱起。盛吟小跑几步先跑出去去按电梯,沈敛止大步跟在她后面,“阿吟,你先打个电话给远帆,让他到这边的第一医院来。”
盛吟立马应好。
好在现在不是什么行车高峰期,沈敛止把毛奕奕塞进车内后座,盛吟也坐在后座扶着毛奕奕,车便急速开上了路。
到医院的时长只用了十来分钟,如果盛吟有心留意。
整个出发到停下,沈敛止连医院的就位都让人安排好了。
车停好,急诊的担架就立马过来接人。
行色匆匆,几步并做一步,快迈进急诊楼时,沈敛止的脚步停在急诊楼的槛一瞬,他回头看,“阿吟,一起进去。”
盛吟话都没回沈敛止,她紧张扯在沈敛止衣角的手抖着,推着沈敛止往里走,“一起进去。”
急诊楼的走廊人来人往,有不安,有害怕,有难过,有清醒。
但意外地,明亮。走廊外,绿地栽着的高树新长出的枝叶光影落了一地。
这是新生时节的呼吸,热烈,让生命充满多的希冀。
在走廊外焦急等了半小时的盛吟,终于又见到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跟她说了毛奕奕患者的情况。
“了解,明白。”温和的白大褂朝着她耐心安抚,“我们已经给她做了检查。”
“对,这位患者是有了宝宝。”
“月份还很小,两个月不到。”
“得多注意休息。这次是不知道的情况下,有些劳累和不注意饮食作息了。”
窗外向日葵开着,迎着正好的日光,比月还澄黄的花叶亮堂而宽广,犹如疯狂生长的生命。
盛吟从沈敛止的怀里哭着仰头,从刚才的担心到现在可以说是喜极而泣。
“那,我刚才还捏了奕奕的肩膀,这有关系吗?会有什么问题吗?”盛吟泪眼汪汪地问医生。
沈敛止站在盛吟旁边,他已经空出来的手,完全地牵着盛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