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啦祁总,”蒋之舟嘴上噙着笑,叫住他:“小宇在左侧的休息室,你忘记了?”
祁厌:“……”
握着的拳紧了又紧,最终泻力地松开。
“多谢提醒。”
从牙缝里蹦出四个字,步伐加重地往反方向走去。
声音响在空旷的会堂,沉重且压抑。
“呵——”
蒋之舟冷笑一声,脸上的迎合与讨好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看了眼腕表,离最后结束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垂眸思索片刻,旋即抬脚往右侧走去。
“天杀的,搞那么多休息室干什么啊!给谁住啊?”
秦钰出了会堂,左拐走出一片长廊,每个房间都长得一模一样。
看了眼手机,跟赵天天的聊天框还挺在两分钟前的:[赵总,你们在哪个房间啊?]
到现在都没等到人回,秦钰也不好就那么自己走掉。
毕竟是求着人家带自己来的,虽然怂的要死还是什么东西都没干。
别说泼硫酸了,连上去泼凉水的勇气都没有。
只能四处飘荡,一个个推门去看。
好在都是精英,识大体的知识分子,对他的打扰只是点头示意,没有把他当神经病。
秦钰松口气,找到最后一个房间,仍是没看到熟悉的身影。
但好在房间是空的,他擦掉满头大汗,颓然地倒在沙发上,掏出手机。
刚要跟两个人其中一个打电话,却有人推门而入。
秦钰立马抬眼,看是不是他们两人找过来了。
但抬眸的那一瞬间,又失望地垂下。
很遗憾不是。
“谢先生,见到我来,似乎不是很开心啊?”来人一身紫红色西服套装,宽肩窄腰加上那狐狸长相,倒是不违和。
秦钰没空跟他寒暄,只能笑着:“哪有,一时间没认出来,否则自然不敢怠慢蒋总。不过我只是想找到我朋友,可惜他们好像同我走散了。”
“一般来说,朋友几个在一起,这种会堂还不至于走丢吧,还是说某人心里在想着什么,有些一心二用了?”
那与对祁厌无差别的调笑,阴阳怪气,秦钰却是听不懂。
“是吗,我就是蠢,忘记跟他们一起离开,现在估计去在哪吃饭呢吧,那我就在这等会。”
“谢先生用过午饭了?”蒋之舟离近了,在他沙发斜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翘起二郎腿,锃亮油光闪闪的皮鞋脚尖直指着秦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