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口气,正要无所谓地摇头回答。
却被一旁的江霖插嘴堵回去:“天天,感情这种事情你劝他有什么用,没必要说那么好听,该生气还是要生气。”
室内向阳很好,江霖就拖着张椅子背靠着落地窗,边晒太阳边翻着书。
见两人视线同时望来,他无奈合上书:“别觉得我说话不好听。首先祁厌是什么人,众所周知,他刚开始没做过分的事情,那就是还有利用价值。就好比你和孟小宇,他拖着你无非就是没人适合他,没人能任劳任怨地包容他。可现在今非昔比,少了一个你,自然有视他为宝的孟小宇。又何况,人家本来就是初恋,你才是那个第三者。”
秦钰被这一通话噎的差点顺不过来气,努力不让自己眼底的平静化作怒火。
望着江霖那云淡风轻的嘴脸,秦钰总觉得之前把江霖跟祁厌一起做对比,还能找出相似之处就是个天大的错误。
至少在他眼里看来,祁厌面冷心热,饶是面上有多不情愿,嘴上也不会拐着弯骂人,很直接,但对秦钰这种直肠子来说无关痛痒。
江霖却不一样,面冷心也冷,像条蛇,对谁都能吐着芯子。
可偏偏他无力反驳。
因为都是事实。
原主的锅,终是把他压的喘不过气。
江霖见他不说话,自然也是猜到几分。
笑了一下,还是继续输出:“所以,不是说该发生的,预想到的就不该给予正常的情绪。就比如你知道你本就会死,难道死的时候就不会害怕?生气难过都是必要的,要我说,最好是有气就撒,有仇就报,无需内耗。”
赵天天:“……”
秦钰:“……”
报仇?不内耗?
当他是大闹天宫的孙悟空,谁都敢闹一闹?
这不纯脑子不正常?
“阿霖,你别闹。”终是赵天天听不下去,瞪他一眼又重新安慰秦钰:“你当他脑子还没好,被小鬼附身了。”
“哈哈……”
秦钰扯唇笑笑。
也是,江霖前两天死活不愿继续躺家里面,闹了许久才被同意进了公司,但不能过度用脑。
暂时做个辅助秦钰的闲散官。
“天天,你别把任何事都想的那么容易。如果真是作为朋友那一方,意见一致比安慰更重要,你怎么知道他心里不是想撒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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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空气燥热,屋内冷气适宜,但偏偏江霖这番话,倒是让秦钰觉得后颈越发的冰凉。
一个哆嗦后,秦钰连忙低头把视线放回到电脑上。
“我再想想……”
想想是大闹一通,还是做个鹌鹑。
没法怪他噻,他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