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尤尤辩白:“我没和他们说话。”
“可人人都抢着和你说话。”
岑尤尤停下脚步,转头对他假笑:“秦家鸣,这里是食堂。”
秦家鸣不明所以,“那又怎么样?”
“食堂刷脸计费,月底清账。你已经走进来,不管吃不吃东西都需要缴纳一顿午餐的餐费。”
秦家鸣:“……”
岑尤尤继续说:“公司餐补的便宜,你一分没有占到,反遭公司薅羊毛。”
秦家鸣:“……”
内心如中一箭,血量瞬间清空。
秦家鸣呜咽两声说:“来都来了……我去楼上拿餐盒,区区一顿午餐的费用,就当参观景点买门票了。”
许多年见他离开,不明所以。
“食堂有餐盘,不用自带。他是不是有洁癖。”
岑尤尤说:“洁癖没有,但有过敏体质,他不能随便吃外面的食物。”
许多年感叹着真惨,对打饭的阿姨说:“来一个鸡腿,谢谢。”
岑尤尤低头一看,摆在面前的一碗碗袖珍的木耳肉丝里,黑色的颗粒正在蠕动。她对食堂的幻觉已经习惯,见许多年的手指指向木耳肉丝,她可不想看到饭搭子吃蛆伤害眼睛,影响胃口,连忙打断道:“那是秦家鸣吗?”
许多年转头一看,发现岑尤尤认错人了。
“不是的。他要上楼再下楼,哪有这么快。”
这一打岔,他忘记木耳肉丝,拿的是其他的菜肴。
两人找到一个四人的位置坐下,秦家鸣拿着饭盒走过来。刚落座,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就挤着他坐到唯一一个空位上,正对着岑尤尤。
那张本就磕碜的脸上挂着痴迷的笑容,面色潮红,太过明显的毛细血管扩张让他的面部皮肤像是崩裂了一样,着实有些骇人。
这情况一看就不对,秦家鸣语气不善:“你谁啊?”
猥琐男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眼珠子黏在岑尤尤身上。
岑尤尤抬起头,骂道:“滚开!”
猥琐男几乎是从座位上跳起来,被吓到一般倒退一步,又退后一步,再退后一步。
岑尤尤说指着对面的餐盘说:“这个拿走。”
猥琐男端着餐盘一直退到距离岑尤尤最远的一桌,秦家鸣骂道:“这都什么人啊……”
许多年盯着对方看,他是人事部的,对公司的每一个员工都有印象。
这个人名叫孙趣,两年前入职,在公司内的风评很差。有骚扰合作的下级公司女同事的传闻,人品堪忧,但他应该不敢对同事出手……
正思索着,孙趣已经开始吃饭了。他没有用餐具,脑袋垂进餐盘里。用舌头卷起肉丝,送进口中,并不咀嚼就直接往下吞。
许多年看得喉头一噎,咳嗽两声食物卡住咽部的才消失不见,但口中滑腻不适感却没有消失,他下意识用舌头依次舔过牙齿,齿缝里的异物令他坐立不安。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