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想到什么,惊道:“你不会还没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吧?你俩不是和好了吗?”
骆亦迟脸上浮现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微笑,不是没放出来,实际上他压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放出来的,也就是许满回学校后好几天没来看他,他想她想得不行,对着满是感叹号的聊天框试探着发了一句【我想你了】,没想到不仅没弹出感叹号,还及时收到了一条回复:【周末去看你。】
当时骆亦迟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将手机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如此循环往复三四次,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许满真的解除了对他的黑名单惩罚。
虽然许满答应和他重新在一起,也恢复了聊天方式,但他总战战兢兢的,觉得这一切像个肥皂泡一样不真实,稍不注意,之前的努力就会功亏一篑。说话得多想想再说,怕嘴一快说错了,发信息得多斟酌斟酌再发,怕发多了惹人烦,被二次拉黑。
“让你问你就问,哪来那么多问题?”骆亦迟有些不耐烦。
江淮瞪大眼睛:“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骆亦迟斜眼看他。
江淮收起玩笑心思:“好好好,不逗你了,看在你是病号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发发善心,帮你问问。”
话毕,拨通了许满电话。
“喂?许老师,在哪儿呢,这儿有个人想你想得不正常了,茶饭不思,寝食难安他啊,他自己不好意思问你什么时候来,所以让我来问呢。哦,到住院部楼下了啊,好好好,人好着呢,活蹦乱跳的现在,正站在窗户边对着镜子臭美呢。”
骆亦迟那手持镜还没怼到脸前,就听见了这么一句。
江淮挂断电话,骆亦迟也搜寻到了楼下朝思暮想的身影,迅速拨弄好额前那几撮被压变形的刘海,抑制不住内心雀跃的责备:“让你打个电话怎么那么多废话。”
“我们做老师的别的特长不会,能侃是第一。好了,别弄你那几根毛了,东西带到,我任务完成,就不打扰你和许老师浓情蜜意了。”
“你要走啊?”
“听这意思你想留我?也行,没一瓶轩尼诗李察搞不定啊。”
骆亦迟挥手赶人,“跟你客气两句你还当真了,快走吧,不送。”
“哈哈哈哈。”江淮仰天大笑的走了。
许满进来不见江淮,还奇怪,“江老师呢?”
骆亦迟撒谎都不脸红,“他说学校有事,先走了。”
病房里没其他人在,许满问:“就你一人?”
“嗯。”
“赵秘书呢?”
“今天星期天,他做完事回去休息了。”
每次许满来看望骆亦迟,病房里都没别人,她怀疑是骆亦迟提前把人都支走了,但又没有证据。
放下东西,许满说:“上午跟学生开了个组会,所以来晚了。”
骆亦迟很大度:“你有事你就忙,不来也可以的。”
不来也可以?
如果不来也可以,那干嘛让江淮给她打电话?
许满看破不说破,唇角一扬,不咸不淡的说,“行,那现在提前跟你说一声,下周要是忙的话,我就不来了。”
“”
什么叫打肿脸充胖子,现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