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大了,刷刷啦啦,在黑暗的走廊里听得分外清晰。
骆亦迟慢慢松开箍住许满的手,怀里的温度撤离,许满提好东西,开门,进了房间。
走廊灯重新亮起,骆亦迟拇指摩挲着唇上残留的温度,缓缓地,抬手打了自己一耳光。
他靠墙站着,脚边是一把雨伞,不知道是许满忘了拿进去,还是特意留下的。
这一晚许满睡得很不踏实。
闭上眼,脑子里都是那个强势窒息的吻。
许满暗骂自己没出息,一个吻而已,怎么就搞得睡不着了?
一定是太久没有性_生活的原因。
再次尝试入眠,突然想起,今天刚买的伞没拿回来,还在门口放着。
不知道骆亦迟走了没,如果伞没拿进来,一定会给他造成误会的。
现在凌晨四点多,许满走到窗边看,外面雨还在下,但已经小了很多,不用打伞也行。
也许骆亦迟早走了。
五点多物业就会上班,如果看到一把伞留在门口,估计会被当成垃圾丢掉。
刚买的伞,许满可不舍得,听门外没动静,便打开门,想把伞拿回来。
结果一开门,骆亦迟靠坐在墙边,头埋在胳膊里,听见开门声却毫无反应,似乎在睡觉。
怎么还没走?
许满蹙眉,关门进去。
半分钟后,又开门出来,推了推骆亦迟。
“喂,骆亦迟?醒醒。”
骆亦迟扬起脸,难耐的闷哼一声,吐出一口滚烫的浊气。
他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
许满觉得不对劲,又推了推他,“骆亦迟?”
骆亦迟蜷成一团,倒在了地上。
许满大惊,赶紧拍骆亦迟的脸,“骆亦迟?你怎么了骆亦迟?喂,醒醒……”
不拍不知道,一拍,才发现他脸颊滚烫,再摸额头,不是正常人的温度。
发烧了。
雨夜寒凉,八成是冻的,许满暗暗腹诽自己,没事儿开门做什么,看吧,给自己惹上事儿了。
本着人在自己家门口病倒,千万不要被讹上的心理,许满费劲的把他拖进屋里,放在门边,用一次性水杯盛了一杯热水端给他。
“喂,骆亦迟,喝点热水。”
许晋文不在,家里没有常备药,能给骆亦迟的,就只有这一杯热水。
骆亦迟迷迷糊糊的去拿水,手上没劲,没端稳,把水给弄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