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打肿脸充胖子,现在就是。
骆亦迟后悔逞能了,转头就厚脸皮的将说出去的话收回,“你要是不来,我就去找你,又不是异地恋,哪有谈恋爱一周不见面的。”
许满戳戳骆亦迟胸口,“找我?就你这下床离不开轮椅的样子,能离开医院吗?”
骆亦迟一把攥住许满的手指头,拽着就往嘴边送,“怎么不能?打着吊瓶我也要老张把我送你学校去。”
“别贫嘴了,好好配合治疗,争取早日出院。”
许满把手抽走,没抽动,被骆亦迟就势一拉,拉进怀里双双倒在了病床上。
“好想快点出院。”骆亦迟畅想出院后的情景,“出院后,我就在你住的小区里租个房子,这样就能天天见到你了。”
“不嫌我那儿离你公司远吗?”
“不嫌,顶多我错峰出行,走高架很快的。”
许满点了点头,忽然想到骆亦迟腿骨折过,开车可能会受影响,又摇摇头,“还是去你那儿住吧,离公司近,你腿没压力。”
“那你呢?你不就离学校远了?”
“我?想什么呢,我当然还住我那儿。”
“不住一起啊?”
“当然不住一起。”
“”
骆亦迟不说话了,许满想从他身上起来,结果骆亦迟不松手,她离不开,只得推着他说:“想什么呢?快放开我,我要去卫生间。”
骆亦迟声音闷闷的:“在想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像以前一样,天天住一起。”
许满:“这个啊,等我做好准备再说吧。”
什么时候做好准备呢?许满自己也不确定。
不过话说回来,华庭府2202现在还在骆亦迟名下,骆亦迟要是硬挤进来和她住一起,那她这个没有合同约束的租客似乎没有权利拒绝吧?。
四月初,春暖花开,草长莺飞,骆亦迟终于出院了。
那天风和日丽,艳阳高照,骆亦迟提前跟许满说好,许满来接他。
住了一个半月的医院,终于不用再呼吸混合着消毒水味的空气,骆亦迟满血复活,心情好得不得了。
老张早就从赵靖闻那里听说骆亦迟追妻成功,上车后看看骆亦迟,又看看许满,问了一个核心问题:“去哪儿?”
在骆家干了这么多年,骆亦迟以为老张早该化身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这时候还会问出这么没水平的问题来。
还没等给老张使眼色,许满先开口了,“还能去哪儿,当然是骆亦迟家啊,难不成回公司?”
老张得令,油门一踩,直奔市中心那套大平层去。
骆亦迟一路没说话,等到了家,赵靖闻和老张一起帮他把行李搬进屋后离开,骆亦迟从后面猛地抱住正在打量这套旧居的许满,不满的说:“怎么不让我去你那里?”
“想来看看。”许满将头抵在骆亦迟的肩膀上,“那天在医院,你不是答应我,要回这里住吗?”
回忆的目光扫过客厅,许满没有想到,时隔多年,这套房子竟然还维持着她离开时的样子。
玄关上的摆件,茶几上插着花枝的花瓶,墙上的油画和照片,地砖反射在天花板上的细碎阳光她其实都快忘记它们的样子,当再次看到的时候,又与记忆深处的模样一个个吻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