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过来,”想到他和舒蔓被围观的样子,程易白简直怕了,听曹翊坚持要来探病,他立马:“我快出院了,到时候再聚。”
“那行吧,什么时候出院你告诉一声。”
敲门声传来,程易白以此为借口挂断电话。
“宝宝,”舒蔓探进一个脑袋。
见到他床上放着笔记本和无人机,手里还拿着手机好像很忙的样子,她小心翼翼问道:“我会不会打扰你?”
“没有。”程易白合上笔记本。
可能是闲得慌,舒蔓每次来都会做些水果花雕些小动物送来,今天明显要更加费心思了,看这复杂的程度没几个小时搞不下来。
他道:“不用每天做这些。”
他的原意是,都是吃到嘴里的东西,浪费这个功夫做什么。
倒是舒蔓听到他说不用做这个,一下子情绪都被搞得紧张起来:“宝宝,是不是我今天做的这个你不喜欢?”
“做得挺好的,只是……”
他说话说半截,舒蔓的心都悬起来,急问:“什么?”
这双玲珑剔透的眸子,由惊恐变得诧异最后又满带惊奇,像只受惊的小猫,惹人怜惜,他揉了揉她的脑袋,认真道:“只是,主动这样的事情,应该由男孩子来做。”
“啊!”舒蔓都没反应过来,他用这样宠溺的语气说话。
见到他眼睛里的淡淡温柔,心头好像一瞬间花开遍野,欢喜极了。
程易白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的脸。
“……疼。”她嗫嚅一声。
程易白被她这软萌的反应给逗笑,又看她委委屈屈地垂落眼帘,任由他摆布,一直到雪白的肌肤透着旖旎的粉色,心头那种罪恶感油然而生。
他适可而止,用牙签扎了一个果盘里的哈密瓜,一面问她:“今天头还疼吗?”
舒蔓以为他给自己吃,配合地张开嘴。
程易白迟迟不动,她主动上前嗷呜一口咬住,边说道:“唔,只要我不想以前的事情,就不疼。”
她的嘴巴鼓啊鼓的,像只小仓鼠。
程易白莞尔。
“既然是过去的事情那就别想了,这次的车祸,就当是新生。”与其记得那些被人欺骗和伤害的事情,不如像现在这样忘得干净,反而不是坏事。
怕她有想法,他拍拍她脑袋:“我陪你。”
舒蔓怔了几秒。
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后,激动得不知所措:“宝宝,你怎么这么好!”
“那是。”他轻笑。
见舒蔓拍马屁地喂来水果,他心安理得地张开嘴任她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