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规规矩矩站在女帝面前。
原本裴清在脑中推演了数次许时薇要是问起手枪的事情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却是见许时薇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自坐下之后就一直翻阅着御桌上的奏折。
脸上神色变换无常。
时而皱眉,时而舒展。
绝美冰冷的脸庞散发出一阵让人心悸的威压。
每次她的表情变化都让裴清的心脏猛然一缩。
虽然觉得自己做的已经够隐蔽,但是保不齐自己府中会出现叛徒。
要是被许时薇知道了自己现在做的事情。
自己的小命能不能留到诗会都是两回事。
好在等了许久,裴清都麻木了,许时薇也没有抬头看裴清一眼。
就好像完全把裴清给遗忘了一样。
足足站了一个多时辰,连脚都麻了,裴清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在心里把许时薇祖上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个遍。
许时薇这才把手中的奏折全部看完。
她把最后一卷竹简往边上一扔,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夸嚓!”
“呼~终于看完了。”
说着,她满脸疲惫地伸了个懒腰,这才把目光看向了裴清。
像是突然才记起裴清一样:“嗯?裴清,你怎么在这里?”
裴清和霁月都是一愣。
裴清心里更是大骂,他娘的,你许时薇是不是闲的,找老子来这里站了这么久,居然问自己怎么在这里?
“陛下,是您让臣来的。”
无语归无语,他还是恭恭敬敬地回答。
许时薇这才像是恍然大悟一样:“噢,倒是朕给你忘了,你说你也真是的,朕忙于公事无暇顾你,你就自己找个位置坐下便好,怎么在这里傻站着?”
裴清已经不想说什么了,自己敢吗?
每次看到自己你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现在自己只担心你什么时候把老子直接给砍了,还敢在没有你吩咐的情况下给自己赐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