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舔舔牙缝,故意加大了音量。
“要这对夫妻的第一胎。”
……他在说什么奇怪的话?
棕色头发的男人抛下恐怖片发言后,还给迪亚波罗倒好了葡萄酒,让后者更加坐立不安。
“庆祝我们有了新朋友加入。”阿施塔特好半天才从房间里出来,换了一身轻松闲适的,淡蓝色新吊带裙,洁白的胳膊与腰部曲线让人移不开眼。
“谢谢你们收留我,但我更想要知道怎么伪造证件。”迪亚波罗急着问他的问题。
“给你。”撒赫尔没从他的小零件上挪开眼睛,一边折腾一边毫无形象地抓自己那块披萨。
一张纸啪得拍在迪亚波罗面前。
“伊拉利奥·罗西……”
“你的照片得自己钉上去。”
这帮人把自己的假证办好了?
“这是之前一个倒霉蛋留下的,我改了一下,可以买船票机票,上街被警察拦住也能证明身份。”
撒赫尔笑了。
“以后你就是伊拉利奥·罗西,这个身份虽然没法读大学,但日常生活绰绰有余。”
“你今后打算怎么办?”阿施塔特端庄地晃着酒杯。
迪亚波罗也不知道。
他背了两条人命,虽然其中一条与他无关,但撒丁岛绝对不能回。
“我不知道,但我不能回家,谢谢你们收留我,也谢谢你们帮我的忙。”
他想来想去,决定不说真话,偷窃就算了,然而他遇见的是更麻烦的问题。
“如果不能回家,要不要留下跟我们一起?”阿施塔特挽留他。
迪亚波罗最终决定过几天观察观察再走。
他住进这栋老屋最小的空房间,三位屋主替他整理出一张床,让他放下自己为数不多的家当。
“你太高了睡不下,自己想想办法蜷着吧。”摩洛依旧粗声粗气。
迪亚波罗表示能接受,毕竟他近十几天都住着散发霉味,隔音不佳的劣质房间。
这里好歹没有小偷,没有半夜敲门的人,没有一脸嫌弃的屋主。
当然也不同于宁静的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