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也爱我。
妹妹接纳我。
我赠予他们平等的爱意。
但很多时候我其实会想,这个家在某种程度上也许是被分割成了两部分的——
我和爸爸妈妈,妹妹和爷爷。
所以爸爸妈妈去世的时候,当我还沉浸在巨大的悲恸和不可思议中的时候,爷爷强硬地让我结束未完成的学业回国,我很愤怒。
明明是妹妹害死了爸爸妈妈,现在却让我来为一切负责。
爸爸妈妈离开了,这个家变成了我,妹妹和爷爷,从此我孤立无援了。
很抱歉,我曾经如此阴暗地想过。
可是,赶回来那天,我看到了爷爷和妹妹的泪,我再未生起过这样的想法。
我只剩下他们了。
在这个世界上,我的亲人只剩下他们了。
爷爷要送妹妹走。
我不答应。
他没解释,一口咬定不给我任何机会反驳。
在撑不下去的时候其实也会怪爷爷。
为什么永远对妹妹更好呢?
为什么老是把苦痛留给我承担呢?
那个时候,我当然不知道爷爷佝偻着腰其实那么艰难地在为我撑伞。
我只是没源头地涌出很多愤怒与痛苦。
也许有时候这种尖锐会戳痛爷爷,但他什么也没说。
等我发现时,已经晚了。
爷爷生病了。
他开始忘记我了。
他开始朝我大喊大叫后又无助流泪了。
我心目中那个钢铁一样的老人突然就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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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惭愧,二十多岁的陈遂行其实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