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谭迟疑了一下,选了个安慰自己主子受伤自尊的说法:“听说明大小姐在悼王府吃了很多苦,您也不曾对她施加援手,据说她在陛下面前,都承认了对您因爱生恨……。”
上官宏业蹙起剑眉:“那她也太小心眼了,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女人有了别人的孩子!”
何况那时候,他只觉得明兰若是个蠢货,被送去冥婚几乎是注定不会有好下场,他疯了才会去沾她的破事。
木谭很是纳闷:“奇怪的地方就在于,五年前您、太子和她都在那栋酒楼喝醉了,她为何宁死也不承认孩子是太子和您任何一个人的,惹怒了陛下。”
上官宏业陷入了沉思:“酒楼当时被明兰若包了下来,没外人,照着太子的德行,是他的孩子,为了得到明国公的支持,他早就兴高采烈去娶她了,可见孩子不是他的。”
那,明兰若的孩子到底是谁?
木谭试探着看向上官宏业:“殿下,您五年前那晚上喝了多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上官宏业没好气地讥诮反驳:“本王十三岁就开荤了,不是没上过女人的雏儿,虽然那女人给我下药,但做没有做过,难道能不知道吗……唔。”
可说到到了最后,他也不知道怎么自己就有点不确定了起来。
“明大小姐医术了得,她当初下在酒那个药说不定有让人失忆、失觉的作用,听说太子殿下也什么都不记得……。”木谭嘀嘀咕咕。
上官宏业被他说得心底愈发烦躁,他捏紧了拳头:“照着你说,这孩子不是我的,就是太子的了?”
他昏过去前,在场的统共就那么几个人,总不能是木谭或者太子身边小太监的,他们都被打发到了酒楼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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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事发,东厂的人把酒楼围了,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上官宏业眯了眯眼:“不管是谁的,现下,要解决母后的困局,就必须将明兰若娶到手。”
若以后证明孩子是他的最好,若是太子的,就养着,等未来长大了,远远打发就是。
他虽然厌恶太子,却还没到一个没名分私生子都容不下的程度。
木谭叹息:“您看九千岁是会像把自己外甥女嫁给您的样子?”
上官宏业僵了僵,冷哼一声:“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只要明兰若愿意,他一个没血缘关系的舅舅能怎么样?”
……
明兰若出了皇后宫中,春明立刻默默地跟了上来。
她见自己小姐脸色不佳,也不多问。
两人上了马车,一路回了悼王府。
直到夜色渐深,快晚膳时,齐公公领着人送了很多东西过来,看着那绫罗绸缎,包括各色首饰。
明兰若看完了,照单全收,却只淡淡对着齐公公道:“多谢。”
说罢,她转身就准备回自己屋。
齐公公呆了下,赶紧上前低声劝:“我的大小姐,督主也是为了您好,说话是不中听了点,可您确实莽撞了,快别气了罢。”
千岁爷和他的宝贝疙瘩怄气,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底下人啊。
今天爷回来就阴阳怪气的,闹腾得他们心惊胆战。
明兰若笑了笑,心平气和:“我没生气,谁气谁是狗,小齐子,你回吧,景和,送客!”
景和不客气架着一脸无奈的齐公公就往外走:“您哪,走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