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糊住眼眶,用力擦掉。
抬手想擦掉江韵脸上的血迹,脸颊早高高肿起。
右边还布着几道血痕,最短的也有一指长,右边眼睛更是血糊一片。
江荣扯着干净的里衣撕下一块,简单的包扎止血,血很快浸透,又扯了一块包住伤口。
轻轻将人上身抱起,结果江韵脑袋一歪,无力的耷拉着。
心脏似乎停止,颤着手试了试,还有呼吸,还好。
抬起江韵的双手抱着自己的脖颈,试了几次都无力滑落。
深吸几口气,止下心慌,一手拖着后脑勺,一手环腰。
可手上黏腻的触感是,,,血,,,撞到了头,,,
这个认知让他害怕,更加用力的将人拥抱在怀里,轻声呢喃,
“少爷别怕,阿荣带你回家,少爷你从小就说自己铜头铁脑,这点小伤,我们没两天就养好了。”
几乎是拖着将人从枯涸的河沟里拖出来,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把人包着背在后背。
入眼一块青绿色的玉牌,半跪着,颤手捡起,玉牌温润细腻,堪称上品。
翻过一面,刻着个“云”字。
“凌云”,江荣几乎是咬碎了牙齿念出来。
将玉牌揣进怀里,小心收好。
江荣不敢耽误,一路小跑着往家赶去,还未到,就见庄里的几人闲来无事在唠嗑。
“救命,救命”边跑边喊出声。
那几人也不是旁人,江荣都认识,李婶子,还有陈木匠等邻居。
李婶子最先认出了江荣,忙招呼几人帮忙。
那陈木匠立即背起快掉下来的江韵往江家跑去,并招呼李婶子去请大夫。
一路把人送到床上,炕沿冰冷,陈木匠又立刻起火烧炕,并不多言语。
连拽了三床被子把人包裹在里面,也顾不得血迹会脏了床褥。
不一会,李婶子带了个胡子有些花白的老者,
“大夫,病人在里屋,快给看看,那孩子满头满身的血。”
那大夫一听,快速上前查看,一把脉,脸色一变,沉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