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微微沉吟一番,而后点头,“本宫记得他姓谭。”
乔天经眼前一亮,太子还记得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与二弟机缘巧合之下,碰到他被庆国公府的盛郎君言语羞辱,二弟路见不平替他出头,故而与谭瀚池结下交情。”
“昨夜,谭瀚池被人追杀至客栈后巷,侥幸逃脱,被二弟救回府中。”
“殿下,臣与他结交下来,发现其不仅文采斐然,更有经纬之心,如今在京中被无故追杀,而且榜上无名。”
这话说得隐晦无比,但太子眉头猛地一皱,瞬间就意会了乔天经的言外之意。
可即便是太子,都不敢相信是春闱出了问题。
“这谭瀚池有没有可能是发挥失常了?”
乔天经摇了摇头,暗暗指了指自己的袖子。
“殿下,家父让谭瀚池将春闱所做文章默了出来,臣看过了,比起臣当年春闱之作,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着乔天经如此笃定的言语,太子心里顿时一咯噔。
要知道乔天经当年可是一甲,是父皇在殿上钦点的探花郎!
太子神色凝重,“大郎将娇娇抱给我。”
乔天经心领神会,将乔娇娇送过去的同时,连带着将袖子中谭瀚池的文章压在了乔娇娇屁股下面。
乔娇娇:“”
【我是工具人实锤了!】
【不过我很荣幸,你们尽管玩,我给你们使障眼法!】
太子不动声色地将文章收了起来,笑着掂了掂乔娇娇。
前面就是宫门,再送就有些夸张了。
乔天经又将乔娇娇接了回去,口中真诚而拜服地说道:“多谢殿下信任。”
其实做这件事,乔家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
毕竟春闱事关重大,乔家蓦然插手,若是多疑的雍帝,必定要怀疑乔家的用心。
太子展眉一笑,爽朗清举。
“大郎,乔家二字在本宫这里,便是忠义的代名词。”
太子这句话,当得上是最大的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