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危险吗?”白落枫很倔地问他,“会死吗,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列车长莫名其妙:“见不见得到我有什么的?我又不是你男朋友,松手。”
“你是他。”白落枫说,“我跟你去。”
列车长说:“你刚刚在三号车厢不是还说我不是吗。”
白落枫被他说得一哽,支支吾吾几声。
列车长甩开他的手,离开了。
白落枫喊他:“肃郁!”
列车长往前走了几步,没有理会。
突然,他慢慢地停了下来。
他就像一个突然电量被耗尽的机器人,停在了那里。
他一动不动了。隔了半晌,白落枫看他始终没有什么动静,就以为他是又想起了什么,叫了他一声:“肃郁?”
列车长没回头。
张孟屹和苏茶都从列车长室里出来了。列车长始终没动,张孟屹也觉得奇怪,说:“怎么了?”
“不知道。”白落枫又叫了一声,“肃郁?”
肃郁仍然没动。
白落枫正要再叫,突然,列车长猛地回头。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神情与任何的色彩,两只眼里甚至没有焦距。
这张近乎于麻木的脸落进视野里来时,白落枫脑子嗡的一声。
一样的。
和他最后在医院里看到的自杀前的肃郁,是一样的。
那是如出一辙的麻木神态。
列车长冲向白落枫,掐住他的脖子,一下子将他按在了地上。
白落枫的后脑咚地着地,痛得他两眼冒金星。
李城肆一声惊叫,摔倒在旁。
其余两人匆忙上前,要救白落枫。可一阵狂风突然掀起,把他们两个掀回列车长室里,门也砰地关上了。
苏茶一个翻滚就爬起来,冲到门前,一拧门把手,却发现这门纹丝不动。
“又锁上了!?”她大惊,“这门怎么锁上之后里面也打不开!?”
“什么!?”
张孟屹也冲过来,他喊了一声起开。
苏茶让开后,他拧着门把手咔咔两下,又撞了两下门,发现是真的又打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