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邴二娘才听明白,也知道飞机的积木和火车的积木,一个要四贯八百八十文,一个要五贯九百九十文。都是有钱人才能买得起的玩意,却偏偏卖得最好。几乎来汴京城的富贵小郎君就没有不买这两种积木的,有的甚至还买许多个回去送人,这会儿都断货了。
稍晚些的时候,邴大娘和邴四郎等人都回来了。
变化最大的就是邴大娘,她一身干净利落的衣裳,整个人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自信。人没了从前在村里的畏缩和愁苦,现在脸上和眼里不说话的时候都含着笑意,是真的快乐。
家中的孩子特意从县学回来,瑶娘和宛娘同样是变化最大。
她们自信而落落大方,说话时目光直视人的眼睛,举止有度。看着就似官家教养出的大家闺秀。
猛然间邴二娘发现他们邴家可不就是官家,瑶娘和宛娘可不就是官家小姐。
这一刻她说不出心中什么滋味,大姐仳离,本应该过的很差。可现在也是因为仳离,回了娘俩,孩子才得到最好的教育,成为官家小姐。不过邴二娘并不嫉妒,她真心开心。
因为她知道,邴温故并不偏心,她对她们姐妹一视同仁。他对大姐什么样,对她就会什么样。
等到吃饭的时候,南家人也到了。南家人现在特别忙,都是抽空才来的。
这让邴二娘更加感觉受到重视,冯三郎对邴二娘更加好了。
吃过饭,邴大娘道:“二娘,妹夫,你们明日把孩子们都送去县学读书吧。至于你们两口子,先跟着我干。我那边正好忙不过来,本来还想招工,就先不招了。等你们在我那里干出了经验,再自己开铺子。”
邴二娘问道:“我听大姐你上次来信讲,你那里只是一个小铺子,用我们夫妻会不会赚不回成本。”
“当然不会。”邴大娘自信道:“托大弟福,我那铺子招待过圣人,太子和文武百官,更被圣人亲口夸过。现在铺子火的不行,每日生意都忙不开。”
邴二娘这才知道邴大娘和三个孩子竟然见过圣人,更加羡慕了。
“我应该早点投奔大弟的。”
“现在也不晚。”
邴二娘后来才知道邴家人现在过的什么日子,那真是最不缺的就是钱。更后悔没早点来。
当然最不差钱的就是南锦屏,因为南家和邴家的生意,只要是邴温故出主意的,都有南锦屏的股份。包括邴大娘的米线铺子,那是邴大娘主动给的股份。
吉县日异月新,飞速发展。转眼就到了新一届科举之时,而这届的状元郎和探花竟然全部都来自吉县。更争气的是本届录入一百二十名进士,其中十五名出自吉县。
这把朝堂都震惊了,却也让众人再次见识到邴温故的能力。
他的县学可不是办来作秀的,那是实打实的功绩。
展煜坐在庆功宴上哈哈大笑,对新科状元郎道:“你不错,真给渊亭争气。朕记得你,曾经国子监祭酒曾在朕面前提过你。言你成绩不错,回了吉县恐耽误了你,结果转头,你仍旧考中状元,没给渊亭丢脸。”
西宁跪在地上,“臣没辜负邴大人的期望,没辜负无为先生的教导。其实臣本有许多不足,幸而得无为先生不耐其烦教导才补足不足之处。”
“无为先生?可是邴夫郎?”展煜问道。
“正是。”
展煜道:“这位邴夫郎,朕多次听闻,也是个大才,有机会倒要见见了。”
科举出了这么多进士,群臣就知道邴温故必回汴京了。可是这还不算完,秋收的时候,杂交粮种增产至五成的消息传回朝堂,再次引得朝堂上下一片震荡。
最让朝堂文武百官感觉到冲击的还是吉县的税收和人口。
吉县既然由邴温故初时的几千人,增至一万多百姓。税收翻了数倍,从倒数第一,一跃至前游。
要知道这是邴温故来吉县三年的成绩,若是再让他待几年,吉县不定繁荣成什么样子。
不过大家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了,邴温故必定调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