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没有戏,所以坐十二点的飞机回来了,但我也不能待太久,周日晚上需要赶回去。”
视线落在了苏笛的手腕那里,陈文续温声问她:“手疼吗?”
像是忘记了怎么组织语言一样,苏笛讷讷地看着自己的手。她想说还能忍,但你一问就不想忍了。
可是等她再抬头时,面前的人却突然变了样子。
“陈文续”不知什么时候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在剧烈的刺痛中,苏笛听到了像布满铁锈的大门被风吹得吱呀作响的声音:“疼的话就松手吧。”
“你松了手,你我就都解脱了。”
背上冒出了冷汗,苏笛抬起头,撞上了一双兴奋到了残忍的地步的眼睛。
眼前这个“人”,是苏明嘉,不是陈文续。
粗哑的声音和浅色的瞳仁一起颤动,对面的人拔高声音:“你怎么不敢呢?怕他们恨你?”
苏笛痛得快要喘不过气了,可是听到这句话时,她顾不上手上的伤,发狠一般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臂。
就在苏笛因为惯性往后倒去时,眼前突然变得一片斑驳,等她再回过神时,她已经睁开了眼,开始了本能地剧烈喘息。
她还躺在床上,眼前是和梦里一样的熟悉的天花板。
她似乎只是被噩梦魇住了,可是令她感到惊悚的是耳边传来了和梦里一样的动静。有人打开了智能锁,轻轻地把行李箱推了进来。
来不及穿鞋,苏笛跌跌撞撞地跑到了门边,然后“又一次”看到了“陈文续的身影。
“你怎么回来了?”苏笛仿佛不受控地发出和梦里一样的疑问。
而陈文续在抬起头后,也给了她和梦里一样的回答。“我以为你在电话里的意思是想我回来。”
“周末没有戏,所以坐十二点的飞机回来了,但我也不能待太久,周日晚上需要赶回去。”
看着僵在原地的苏笛,陈文续只当她还没反应过来。于是陈文续走近了几步,看着苏笛的手问:“手腕还疼吗?”
陈文续的手向苏笛伸去时,苏笛如遭雷击般地往后退了一步。
方才她以为只是个噩梦,现在她不确定了。
愣了愣,陈文续没有问她为什么是这个反应,只是软下了声音说:“看来是挺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