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依洄脸色倏变,身体不自觉地发抖,随时有苏醒的迹象。
明蓝医生抓住她的手,坚定地反复强调:“你有控制的能力,所有事情都以你的意志发展,告诉我,你在恐惧什么,那个东西立马就会消失,说出来吧,说出来就没有恐惧了……”
岑依洄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眼睛……有好多双眼睛在看我……不要看我……”
明蓝医生立刻记下新线索:眼睛。
“好的,盯着你的眼睛已经全部消失,你彻底安全了。”明蓝医生轻轻拭去岑依洄眼角的泪花,“还记得那些是谁的眼睛吗?他们不能再伤害你,你可以说出来。”
“不记得,不认识,”岑依洄悲伤地睁开眼,“我不认识。”
治疗戛然而止。
门开,梁泽被允许进入诊室。
他在外面就听到了岑依洄的呜咽,也顾不得明蓝医生和助理在场,弯腰抱住治疗床上的岑依洄,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还好吗?如果很难受,如果不想坚持,你可以喊停治疗。”
明蓝医生:……家属有时候真的很耽误事。
好在有了新线索,岑依洄说出恐惧的是“眼睛”。
明蓝看过日本当地的地震报道,岑依洄和苏睿被困的那间文化馆,有许多音乐厅观众遇难。岑依洄说“好多双眼睛”,大概率是那些遇难者。
难道岑依洄恐惧的根源是害怕那些遇难者的死状?
明蓝医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但在结论末尾打了个问号。
结果显示,催眠疗法对岑依洄是有效的,她本人也有恢复健康的渴望,同意继续治疗-
时间不经意间步入夏天。
梁泽一门心思扑在岑依洄身上,梁世达约他几回吃饭,都被他找借口拒绝。中途回过几趟北京,修改论文,处理学校剩余杂事,接着便是毕业答辩和毕业典礼。
“依洄,跟我去北京吗?”梁泽洗完澡,上了床,“我一起订票。”
岑依洄经过一段时间催眠治疗,睡眠质量得到显著改善。倒是想去北京,但分身乏术,她正在水深火热的期末周里渡劫。
“而且考完还要去见明蓝医生。”岑依洄遗憾道,“梁泽哥哥,提前祝你毕业快乐。”
“改个会诊时间,等我回来陪你去。”
“不用陪,我去过好多次。”岑依洄想也不想地拒绝,“明蓝医生平日很难约的,还是不要随便更改预约日期。”
梁泽默了几秒,忽然翻身压住岑依洄,“北京那边事情多,我这次去要待一周。”
他的举动,明显是在暗示成人话题。
岑依洄心底也生出不舍,她手臂撑着,坐起身,嘴唇恰好在梁泽的喉结上贴了一下,抬手解自己的睡衣扣,“梁泽哥哥,今晚可以,但不能弄太多次。”
梁泽喜欢岑依洄的主动,他唇角勾起,将她慢慢压在身下。
不弄太多次,但要弄完一周的量,于是每一次都很漫长,像是在故意折磨岑依洄。
岑依洄精疲力尽,在梁泽胸膛再次贴上她背脊时,身体忍不住打了个颤。
后半夜,梁泽把她拢入怀里:“我会尽快回来,睡吧,晚安。”
第50章惊恐梁泽忍不住了,闪身进入屋内。……
岑依洄考完试,收拾宿舍物品离校过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