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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张口。

想要说的话最终被堵在了咽喉。

她想问：

在水中亲她她的那一秒，季玖岚心里是怎么想的呢？是只有师徒之间纯洁的亲情，还是在暗渊冰凉的水中也会有一丝短暂的心动呢？

夏酒手指捏紧衣袖，想：

反正她啊，是心动的情感最多了啊。

***

“胆小鬼。”

季玖岚走过了一段距离，突然听见有人的声音传来，他回头一看，只见不远处的树边，白鹤靠在上面，神色不明。

“就这样逃了吗？就这样辜负了少女的心事，直接溜了吗？亲了别人，还能这样水灵灵地走了？！”

季玖岚捂住通红的脸，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再次睁眼：“你不懂的。”

当时夏酒的表情……

实在是太可爱了啊，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像小猫一样盯着自己，心脏疯狂跳动，那一瞬间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只有紧张感，然后他就这样跑了。

……

对，跑了。

季玖岚道：“如果就这样贸然答应，会不会太草率了？”

这样草草结束，没有盛大的告白现场，就只是这样普普通通的说一句“我也喜欢你”，不管怎么说都太垃圾了吧！？

白鹤闻言，愣了一下，随即轻笑一声，缓缓开口：“原来是这个想法吗？”

她手指向山下，只见山下小镇如繁星，密密麻麻。而此时的天气又是秋天，漫山遍野枫叶飘零，放眼望去，一片鲜红。

白鹤用手将耳边的发丝撩了一下，微风拂过，青丝飘荡。她道：“过几天是小镇一年一度的节日，你要不要在那个时候去告白呢？”

人们为了庆祝丰收专门办的节日，在那个夜晚，镇民会放一整夜的烟花，白鹤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和自己喜欢的人站在这里看烟花。

白鹤道：“我和你师哥就是在这个节日告白成功的啊，距离那日过去，已经过了不知道多少个深秋了。”

季玖岚震惊：“还有这种节日？！我怎么不知道？”

白鹤“微笑”：“那当然是因为你每年这个时候都在自己那房间里面炼丹啊，哦对了，有一年你还问我为什么外面这么吵，为了不让烟花打扰到你，还专门去搞了个法阵对吧？！把所有声音都隔绝在外面了。”

有这件事吗？

季玖岚开始思考，终于在自己的记忆深处翻出了一点回忆，有点心虚地道：“竟然是这样吗？”

他以前从来不关心这种事情的。

白鹤冷漠：“那当然，毕竟你是一块木头嘛，我们三个人最晚开窍的就是你了，要不是你修的人间道，我都差点以为你这辈子断情绝爱了。”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又道：“记得有一年我和你师哥去约会，我和他都抱在一起亲了，你还问我这是什么新的修炼方式吗？哈？当时我真的想把你的脑子抠出来看看里面装的什么东西，不然怎么能说出这么弱智的话。”

季玖岚揉了揉眉心：“那时候完全没有想过这种事情，既然没有想过为什么又要去关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