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正发散着,男人忽然凑近我,再次问:“你说,你为什么突然要那样喊我?”
“还能为什么?”我蹙眉看他,“难道你不是我老公?还是说,你不想当我老公?”
贺知州抿唇,看我的眸光忽然变得有点深沉,还像是有点苦涩。
他说:“你以前从来都不会这样喊我。”
“那是以前。”我说。
“那为什么现在你又肯喊了?”贺知州又逼近了我几分,眼眸深沉得厉害。
他这样逼视我,倒叫我有点不敢跟他对视了。
因为其实,刚才那样喊他老公,的确是为了刺激顾青青。
这会抱着他,说他是我的老公,也是为了想取悦他。
刚才顾青青的那番话,他对我的态度明显冷了下来,也生疏了。
可昨晚虽然疯了一整晚,但是能不能顺利怀上第三个孩子还是个未知之数。
所以我还是得把他哄着,不然万一他又像前几次那样拒绝我,那我可就真的没辙了。
这么想来,喊他‘老公’,也的确是带了目的性的。
我舔了舔唇,底气不足地冲他问:“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喊你,你要是不喜欢,那我以后就不。。。。。。”
“我没有说不喜欢。”
男人忽然打断我的话,表情有点不自然地说,“我只是觉得你有点奇怪。”
我瞥了他一眼,闷声道:“我是你老婆,我喊你老公有什么好奇怪的。”
贺知州忽然不说话了,就那么沉沉地看着我。
好在他的表情没有那么冷了,就眼眸里透着几抹复杂,似隐忍,似难过。
他大概在想,我如果不是他的‘杀母仇人’就好了。
四年前的那件事,时至今日依旧无解。
但想起我藏在顾青青房间里的那个微型录音器,我心里还是闪过了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