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扣子的动作停下,手冢走到她身侧,抽走她要叫车的手机。
下一秒,他将自己系好的半排衣扣重新扯开,欺身而上,与她鼻尖轻触。
他轻叹一声,“你这样,我走不掉。”
手冢的比赛在即,自然是越早回去调整状态越好。
但不知是否因为男人的声音又低又磁,格外动听,他圈住她开口的那一刻,什么理智什么冷静,一弦星也同样全然顾不上了。
她贪恋着他的温度,紧紧环住他的背,整个人仿佛都要融进他的怀中。
微暖日光,空气中盈满醉人心脾的温冽气息。
想着这次分开便要有一段时间不能见面,又不像昨夜顾虑着她的醉酒。
男人像被压抑许久终于能够逃脱牢笼的困兽一般,温柔克制却又冷然强烈,将人再度拆吃入腹。
半晌,一弦星也才在思绪涣散间勉强找回些理智,提醒他,“飞机。”
指尖用力扣住她的肩头,手冢道,“改到明天。”
他吻着她的耳尖,“明天,你先走。”
温柔与强烈是两个极端,在这样的极端之下,一弦星也忽然想起,那年他要去德国之前,似乎也是这样。
她在心底下意识低叹:又要她先走啊……
刚想说,还是不要了,她被随意丢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叫嚣起来。
那铃声锲而不舍一直在响,让两个人不得已都停下。
一弦星也拿过手机,意识还沉醉在男人的气息与体温筑起的围城中,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为“日本未知区间”时,头脑却瞬间清醒起来,她即刻接通电话。
“星也,不管你是否要走,现在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种子岛发射中心。”
听筒那端,羽田真司的声音肃然无奈,“凉介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