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秋彦皱眉:“有什么好道歉的。我可是杀了你的人,和北条一样说要让我去蹲大牢才对吧。”
“我那个时候,是有私心的。”
上野警官动了动嘴唇,脸上充满歉意,一双眼睛却始终看着他,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我想让你永远记住我,所以才对你说了那种残忍的话。”
从望月秋彦出现在地牢的那一刻起,港口黑手党的人便停下了拷问。上野不是傻瓜,就算望月秋彦装得再好,也能从他的举措中察觉出他的动容。
于是他要求望月杀了他。
他要求死在心上人的怀里。
他要望月记自己很久,要他的冷静分崩离析,为自己掉下眼泪。
“我。”望月秋彦指了指自己,“我现在是港口黑手党。”
上野:“听到了。”
“我不是被逼的,我还会在那里自愿待很久。”
上野:“我也听到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
上野:“想怎么执行北条的计划。”
……你才是恋爱脑吧。
望月秋彦难以置信,转头看向最理智的北条,试图让他打开上野的脑袋看看。
然而任性的北条小少爷已经和举手投降的谷口吵了起来。
“碰碰碰!谁让你碰了!”
“哈哈哈,怎么就骂我一个。”
“看着你就来气,有什么好笑的,再笑把你也抓进去。”
“说起来,松下还在缉毒吗?”
“我怎么知道。”北条亮拒绝回答问题,“我又和那家伙合不来,他要联系也是联系望月,你问他呗。”
“所以这是什么?”望月秋彦问,“这么多人,是把我抓起来的宣言?”
“是庆祝你从昏睡中醒来。”诸伏景光从房间里走出,他穿了件黑色的紧身短袖,一眼看去带了点以前作为苏格兰的气息,“以及……”
诸伏景光阖眼,他的唇角扯动,伸手将青年的发丝拨到耳后。
“谢谢你带给我的那几年。”
理论上讲,望月秋彦是个罪犯。
实际上讲,望月秋彦是他的救命恩人。
情感上讲,这个狡猾又嘴硬,总是无意识地去付出的存在,是他喜欢的人。
在诸伏景光的认知里,记忆空白的那几年,属于他的,可以和他讲话的,将他一次又一次地从自我毁灭的厌恶中拉出来的,也只有望月秋彦。
松田阵平的那句“警察怎么可能喜欢上罪犯”,至少在诸伏景光这里得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