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孟浔扎起马尾,腰间系着围裙,端着一个大碗走出来,站在餐厅门口,在烛光下莞尔微笑道:“欢迎寿星回家。”
他一直以为她是忘记了,没放在心上,但眼前的一幕,她在用心对待他。
这种被人制造惊喜的感觉很陌生,不再是一板一眼告诉他,兰家人身居高位,就是应该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注意到不能有任何的情绪起伏,不能轻易让人猜出喜怒哀乐。
但此刻,他的心理、情感、得到了满足。
兰濯风将西服随手搭在玄关处的柜子上,鞋子也不换,径直朝着孟浔走去。
看他步伐坚定,越走越近,孟浔举着面,献宝似得,“三哥、长寿面——”
但他的注意力并不是面,而是伸出手,直接捧起她的脸颊,把那些话,祝福的、误会的、全都化在唇齿间,他真是该死、不知好歹、误会她的心。
一吻在缠绵中结束,在依依不舍中分开。
孟浔眼角勾丝,双眼水雾朦胧,尽管他什么都没说,但是她却感受到了他的那份从眼神里传出来的感谢、感动。
果然,他开口说谢谢。
她轻笑而过,她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如此感谢?
明明他为她做的事情才算的上多。
她没有忘记他的生日,甚至早早的开始准备,蛋糕、长寿面,还有那奢侈品的钱包。
当他拿到那份沉甸甸的礼物时,喉结咽动,好轻的问道:“暑期工的钱,对吗?”
所以那么想在暑假兼职,就是为了给他买这个钱包?
换句话说,她早就在计划他的生日,在暑假前。
孟浔不得不承认他有双不动声色就能看穿人心的本事。
她只把钱包塞到他手里,强迫他收下,“钱刚刚好,我不希望送你东西,你还要为我而担心。”其实这种滋味是不舒服的,她送他礼物,而他却担心的是会否给她造成压力。
她既然买了,她便不会去给自己造成压力。
孟浔暑期工的工资多少,兰濯风心里有数,这个牌子的钱包是多少,他大抵也有数,只怕她是拿了暑期工的钱,还自讨腰包。
“三哥,你会用这个钱包吗?”孟浔问他,看似转移话题,实则是真心询问,早在她买的时候,就已经犹豫不决,他这个身份地位的人,会看上这个小小的钱包吗?
而且他出门,什么时候需要自己亲自带钱。
她怕送了他用不上,更怕送了他用得上却不用。
身份地位不对等的关系上,送个礼物都是犹豫不决的。
好在他很珍惜似的,握着钱包,沉声道:“自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