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两招!”我抬头望去,白将军竟是蹲在树上,笑眯眯的扔给我一杆红缨枪。
我下意识的伸手接住,刚开口回拒,她就从树上跳了下来,手中的枪直冲我面门。
我提枪就挡,她的枪蜿蜒劲道,我俩铎铎已是过了半柱香。
太累了。
且不说我年岁还轻又经久不练,只说白将军这枪实在刚硬奇绝。
震的我虎口发麻。
许是看出我体力不支,她大笑了两声,把枪就手一扔,走过来拉我。
好烫。
我从未碰到过这样温暖炽热的手。
…从我娘死后。
白无疾的手温热又粗粝,掌心的茧子老厚,像我娘。
一股子莫名的委屈和酸涩席卷心头,我也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哭,可她说的话实在让我破了心防。
“苦了你了,这么多年。”
“你长的更像你爹…也好,若是像你娘,免不了要被认出来不是中原人,还要麻烦。”
她什么都知道。
“我白家人都死绝啦,但剩我一个,还告病还乡,勉强留了条生路。”
“其实这生路有什么好呢,我真想死在西漠的沙场上。”
白无疾拉着我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从天亮到天黑,还说会把沈小侯爷引荐给我。
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几乎是刚渴了就有人递水。
我问怎么引荐。
她只给了我个高深莫测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