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兄收剑,转眼便见殊不知推着轮椅在前面慢慢跑,二师弟踉跄着在身后慢慢追。
二者速度有如龟爬,偏偏前面跑的人形容紧张,后面追的人一脸凝重,缓慢腾挪间,看得人啼笑皆非。
他瞧了片刻,确定二师弟追不上四师弟,便继续练剑:
“如今你我断交,形同陌路,再坚持半个时辰,我便来救你。”
台上剑舞如虹,台下追逐缓慢激烈,殊不知头一次有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憋屈,绕着偌大演武台转圈。
偏身后的醉鬼人虽然醉了,但除了说胡话以及行为异常外,脑子还算清醒,居然还会对他进行战术围堵。
时而反面绕圈,与他狭路相逢,时而放轻脚步,加快速度,忽然从背后袭击。
殊不知与他斗智斗勇半个时辰,形容狼狈,终于等到三师兄前来相救。
对方仗着自己高大挺拔,拎鸡崽似的拎起虞渊,任他在手中挣扎,同时问:
“你给他喝了多少?”
“一口。”
殊不知掏出帕子擦了擦鼻尖的汗珠,重新恢复从容仪态。
若是早知葫芦里是酒,早知二师兄是个一杯倒,酒品还不怎么好,他绝对不敢把葫芦递过去。
三师兄一眼扫过地上平平无奇的葫芦:
“那应该是昭明尊者的。”
随后又将目光转向不断试图咬他的二师弟,淡声道:
“二师弟,你知道你醉了吗?”
虞渊镇定道:“现在知道了,三师弟你先放我下来。”
“别……”
殊不知来不及阻止,三师兄已因对方说话条理清晰,态度平静而松开桎梏。
殊不知第一时间推着轮椅后退,但重获自由的虞渊已再一次扑上来,伸出魔爪继续扳他脑袋,执着而认真:
“但四师弟确实晃得我眼晕啊,我真的没办法忽略。”
“快,快把他重新抓起来,他根本就没清醒!”
殊不知已濒临抓狂边缘。
三师兄无奈,不想听四师弟继续老母鸡似的尖叫,只好重新将虞渊提起来,与他眼对眼,认真道:
“二师弟,你真的醉了,我们现在送你回宸光峰好吗?”
“可以。”
虞渊乖巧点头,趁势提条件,“但我想下来自己走,你也不许再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