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暂时停下手上动作,也朝空中擂台的虞渊挥手,声音遥遥传来:
“二师兄,你又来看热闹啊——”
喊完话后,不等虞渊回应,他又继续拖着被毒倒壮汉的腿,意图将人从擂台上扔下去。
由于二人体型差距实在太大,季怜青细弱的胳膊才拖着人走了两步,便累得气喘吁吁,停下休憩一盏茶后,又继续拖人走两步。如此循环往复,拖了大半个时辰后,终于将大汉拖到擂台边缘。
此时此刻,台上壮汉眼里泪光闪烁,露出劫后余生的超脱。
终于要结束了,他一上来就被毒倒,连开口认输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对方故意拖着他一步一停的折磨,还要被人围观,如今终于要解脱了吗?
虞渊在空中擂台上为壮汉掬了一把同情泪,小师弟天生绝脉又体弱多病,纵然有筑基修为在身,却与普通人无异,倒不是刻意折磨壮汉。
但他总觉得事情不会这般轻易结束。
果不其然,季怜青将人拖到边缘后,脱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苍白娃娃脸上出现一抹红晕,他边用手帕擦自己鼻尖的汗边同壮汉打商量:
“道友,我实在没力气再战下一人了,需得休息一下,底下那么多人,万一上来趁我病要我命怎么办,你就在上面多留一会儿好不好?等我休息好了再送你下去,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啊。”
壮汉:“呜……”
围观诸人:“……”
这都是什么人间奇葩,不愧和空中擂台上那位是师兄弟,操作都让人十分“无语”,只不过一个是心理上的,一个是生理上的。
“昆山,果真卧虎藏龙,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
季怜青休息好后,又是半个时辰已过。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动几步松活腿脚,奈何走动时没看路,一不留神被壮汉横伸着的一只脚绊倒,直挺挺栽下擂台。
“……”
“居然玩偷袭,可耻。”
季怜青从地上战起,拍了拍衣上灰尘,强烈谴责壮汉的行径,末了又抬头看着空中擂台上的虞渊,补充道,
“二师兄,别看了,我不是说你。”
说罢他将解药留给壮汉,继续前往下一座擂台。
而虞渊坐在空中擂台上,居高临下,一边拿出罗盘拨弄着控制擂台走向,躲开看他不顺眼,想跳上来把他打下去的人,一边化被动为主动,在被传送过去前提前锁定热闹源头自己过去,一时渐入佳境,竟不想归位。
但悬浮一座擂台实在耗损巨大,他一向穷困潦倒,因方才浮空擂台表现太嚣张,等擂台上的灵石耗完,下去后肯定有无数人挑战自己。
虞渊愁苦了片刻,便拨弄罗盘让擂台紧随小师弟。
季怜青路过第十一位时,十一正与人打斗,见他停下,忙掏出捆仙索将对手捆住,还捂上了对方的嘴,以一副绑架人质的姿态冲季怜青讪笑:
“他没有认输,此局就不算完!”
季怜青只好走向第十,第十也是一位阵师,早在季怜青走近时便运笔如飞,见他愈发逼近,大喝一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