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黏糊感从脖子上传来,云千仞突然意识到自己从刚才就一直盯着陆洺看,忙垂眸低头,收敛眸光。
“哥,你这样挡住脖子了,我不好帮你抹药,头抬一些。”
陆洺伸出没有沾药的左手,抚上云千仞的脸颊,掌根抵住他的下巴,稍稍使劲,托起他的头。
云千仞:“……”
云千仞情不自禁地又干咽了一下,然后觉得自己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有些莫名其妙。
陆洺抬起云千仞的脸后,手一直贴着他的脸颊没有收回,直到涂完药后陆洺看向云千仞,发觉什么有趣的事,微微歪头:“哥,这么一看,你的脸好小,显得我的手好大,你看我这样能捏到你的耳朵。”
他说着,真的用中指和食指夹住云千仞的耳垂揉了揉。
云千仞吓了一跳,捂住被揉的耳朵整个人猛地往后一躲。
陆洺因云千仞过激的反应愣了一下,一挑眉:“吓到你了?”
云千仞也怔了片刻,支支吾吾地回答:“没……没……”
陆洺没多说什么,用干净的纱布帮云千仞在脖子上缠了一圈以免药被蹭掉。
云千仞低头,不与陆洺对视:“谢谢。”
陆洺给药拧上盖,将废弃的纱布丢进垃圾桶:“早点休息吧哥。”
云千仞:“嗯,好。”
陆洺:“晚安。”
云千仞:“晚安。”
两人互道晚安后,陆洺便进了盥洗室清洗手上残留的药,以及洗漱准备休息。
云千仞呆坐在沙发上,感觉有团火从刚刚被陆洺揉捏的耳垂烧到脸颊,心脏跳动得莫名快速,似恨不得从喉咙跃出。
云千仞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猛地灌下去后稍稍恢复了平静,他用手背擦去嘴角因喝得太急而残留的水渍,心中疑惑:自己这是怎么了?刚才的一举一动怎么那样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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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又到了给脖子换药的时间,云千仞怕自己又莫名其妙失态,自己给自己换好了药。
陆洺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来找云千仞,想帮他敷药。
见云千仞自己换好了药,陆洺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不悦地撇了撇嘴。
陆洺洗漱完换上墨黑色军装就出门去集合训练了,自从绞杀计划开始后,人人神经紧绷,新兵的训练强度增加不少,而陆洺的训练成绩一直是新兵里的最后一名,这让一些严厉的教官忍不住给他加训。
云千仞喉咙有伤,所以没打算出宿舍,准备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看书。
就在他拿出研究精神体的相关文献时,宿舍门忽然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