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陆洺指了指自己。
云千仞还蹲在孩子面前,此刻摸着侧颈敛眸垂头,耳朵热得好像被火烧了一般。
小孩们:“我们不能跟去吗?我们也想去玩嘛。”
陆洺冷酷无情:“不能。”
小孩们失望地拖长音:“欸~~~”
不顾孩子们撒娇吵闹,陆洺抓住云千仞的胳膊将他拉起,把人带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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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千仞一步一趋地跟在陆洺身后,缓了片刻,感觉耳朵不发烫了以后用正常的语气问陆洺:“阿洺,你认路吗?”
陆洺看向他,点点头:“认得。”
云千仞:“那我跟着你。”
“牵着吧,怕哥跟丢了。”
陆洺回身,手伸向云千仞。
云千仞愣了一下:“这里还是城区。”
街道上也并不拥挤,怎么会跟丢。
陆洺:“城区有规定不能牵手吗?”
云千仞:“啊,这,这倒是没有。”
陆洺:“那为什么不牵?”
云千仞张张口,想和陆洺捋清其中的逻辑,话还没说出口,云千仞看着陆洺一直悬在半空的手,心想自己何必纠结这么多,于是干脆伸手握住陆洺的手。
陆洺笑了笑,牵着云千仞朝城镇外走去。
两人一路向东南,离开城镇和城外的水泥马路,走进一片树木茂密、郁郁苍苍的深林里。
这座深林人迹罕见,根本无法称为路的山道崎岖难爬,全是凸起的树根、湿润的烂泥、以及积成厚被的干枯落叶。
进深林的时候,陆洺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半个前臂那般长的砍刀。
云千仞瞪大了眼睛,不知他是从哪掏出来的。
陆洺走在前面,左手牵着云千仞,右手举刀砍断沿路会划人的树枝和灌木。
这样走当然慢,两人体力好,一路没有歇息,饶是如此,还是从清晨走到了晌午。
云千仞边走边环顾四周,想着陆洺独自一人在这样的深山老林里度过了将近十年的日子,心脏如被干枯利爪刺穿般疼。
最后两人从两棵树皮突兀嶙峋的老树的中间穿过,看见一小片草地,而那草地上有一座用褐色木头搭建的小屋,小屋有些时日没住人,门窗和屋顶有不同程度的损坏。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