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如果有一方死亡,烙印断裂,活着的那方将会坠入无尽的痛苦和黑暗中,轻则暴走伤人自残,重则自杀。
孙军士长:“你应该也知道,目前治疗烙印断裂的哨兵和向导只有一个办法。”
云千仞点点头。
他在书上看到过,办法就是切除重塑部分海马体,让该哨兵或者向导丧失过往记忆,将哨兵或向导变成普通人。
难怪刚才孙军士长和医生那么惊讶,知道缘由后,云千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心里觉得那名暴走的哨兵应该是恰好因体力不支晕厥,与他进行的蜕变无关。
云千仞又想起那名哨兵晕之前嚎啕痛哭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
“好了,先不打扰你了,你好好养伤,过几天等你喉咙伤好了,事件调查员会再来询问你一次,你要回忆一下细节。”
孙军士长拍拍云千仞的肩膀,站起身和他道了别。
-
医生给云千仞开了一个疗程的用药,让他回去自行休息。
云千仞到宿舍没多久,陆洺结束训练也回了宿舍。
陆洺一眼看见云千仞脖子上缠着的纱布,眉头一蹙,快步走到云千仞面前:“你脖子怎么回事?”
云千仞早料到陆洺会问,拿出写满字的纸递给陆洺,上面详细地描述了发生的事。
陆洺看完后烦躁地揉揉眉心,不满地嘟嘟囔囔:“塔外执行任务就算了,怎么在塔内也会受伤……”
嘟囔完,陆洺看向云千仞,问道:“伤得重吗?”
云千仞说:“已经没事了。”
陆洺:“你嗓子哑成这样叫没事?”
云千仞不敢继续吱声,讨好地朝陆洺笑了笑。
陆洺没再说什么,直到晚上云千仞换药的时候走到他面前主动请缨:“哥,我帮你换吧。”
云千仞弯起明眸,感激地点点头,将药递给陆洺。
陆洺让云千仞坐在沙发上,自己则坐在他身边,接过药后放在一旁桌子上,然后伸手解掉云千仞脖子上缠着的绷带。
陆洺没有立刻帮云千仞敷药,他看着他脖子上的乌黑青紫的掐痕,伸出修长微凉的手指,用蜻蜓点水般的力轻抚。
指尖撩着侧颈,带着难以言喻的触感,似蝶扑扇着薄翅落于伤处,云千仞看着近在咫尺的陆洺,见他仔细瞧着自己的伤,耀目如血红玛瑙的眸竟有心疼,云千仞的呼吸莫名变得不顺,他干咽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
“疼吗?”
陆洺问云千仞。
云千仞摇了摇头。
“骗人。”
陆洺说。
他说着嗔怪的话,语气却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拿起刚刚放在一旁的药,拧开盖子用右手挖了些润白的膏药在中指和食指的指尖,涂在云千仞脖子青紫的地方。
冰凉的黏糊感从脖子上传来,云千仞突然意识到自己从刚才就一直盯着陆洺看,忙垂眸低头,收敛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