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陆洺的搭档,在处罚还未公之于众前,云千仞率先知道了这个消息。
云千仞第一反应是惊慌错愕,随后立刻冷静下来,行动迅速且有条不紊地替陆洺向纪检部进行了申诉。
理由是哨兵使用违禁药物通常是为了通过等级测试,但是陆洺没有获得本次哨兵等级测试的资格,他使用违禁药品本身就是一件没道理没逻辑的事。
其实纪检部对这份报告同样存疑,因为报告上用了不明和疑似这种含糊其辞的字眼。
纪检部没有敷衍了事,很负责任地将事件整理成报告文件,递交至高层,让高层判断。
一来二去,这份报告放在了阿依古丽少校的办公桌上。
“陆洺?”
阿依古丽少校翻着报告,嘟囔了一声,“这不是云千仞向导的哨兵搭档吗?”
她拿出通讯器查了查,果真如此。
“嗯……”阿依古丽少校沉吟起来。
当下,阿依古丽少校觉得陆洺犯错,并不是一件事坏事。
因为一旦陆洺被派遣至后勤劳力部队,他和云千仞的搭档关系将自动解除。
她一直觉得云千仞应该去母塔发挥他卓越的向导能力,陆洺犯的错是助力此事的东风。
阿依古丽少校拿起墨水笔,准备签下名字,同意纪检部给予陆洺的处罚。
就在笔尖点在报告上的时候,阿依古丽少校手一顿。
多年的领导经验让她觉得自己不该如此鲁莽行事。
阿依古丽收起笔,拇指食指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决定见陆洺一面。
她来到禁闭室,得知陆洺被关在十一号禁闭室。
阿依古丽少校独自来到禁闭室,手伸向门上的圆形金属把手,就在她的手握住把手的一瞬间,不知从何而来的扎人可怖寒意席卷她全身,似有尖利银刃在刮她的骨。
阿依古丽少校受惊,猛地收回手。
她疑惑地四顾,却未察觉有异样,怎么也想不出寒意从何而来。
她困惑半晌,再次握住把手,这次一切如常。
阿依古丽少校推门而入。
禁闭室内,坐在角落的少年缓缓抬头看向阿依古丽少校,血红的眸藏着七尺寒冰。
陆洺不紧不慢地说:“你们已经关了我两天了。”
一句话,陆洺只说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是:你们最多还能关我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