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乌梢这些日子长进了才愿意这样做,以往它自己都活得凄惨,也给主人带不来多少好处。
“再这般下去,你给海东青下的毒用我的血就能解了罢?”萧景姝蹭了蹭乌梢的脑袋,“你不帮忙,只能我自己‘割肉喂鹰’了。”
乌梢闻言顿时收回了牙,都不管自己还没吃饱了。
你想都不要想!
你知不知道你的血是蛇废了多大力气反哺回去的珍宝,居然想随意给那只蠢鹰?!
萧景姝越来越能领悟它在想写什么,抿唇笑了起来:“不逗你了,继续吃罢……”
既然乌梢不愿意解毒,那便暂且拖着好了——她也不是很乐意让自己流血。
巫婴则躺在一旁的小榻上敷喉咙。
原本干涩的喉咙此时被凉意包裹,很是舒适。
还好当初自己遇到的是皎皎。巫婴在心中感慨,虽说她不是苗疆巫族人,但天赋真是一等一的好……跟着她这样的主人,乌梢都活泼了许多,不像几年前那般病殃殃的了。
萧景姝坐在她身侧,数出今日的买菜钱,眉眼间颇为惆怅:“阿婴,你说蜀州附近会有山匪供我们打劫么?”
银子可真是不经花啊……她们是不是该找个赚钱的活计干了?
巫婴脸色也有些发苦——她以往也没有忧愁过生计呢!
如今她算是皎皎的阿姐,自觉要承担起养家糊口的重任,于是比划道:“明日去城外转一转。”
至于今日,还是先去市集买菜罢。
有句老话叫,麻绳专挑细处断。
还有句话叫,运去金成铁,时来铁似金。
在巫婴察觉到方才擦身而过的男人摸走了萧景姝身上挂着的荷包时,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起数日前被山匪打劫的情境。
那哪里是打劫,分明是给她们送银子!
今日刚觉得手头紧了,送银子的又来了!
世上果真还是好人多!
萧景姝轻声道:“走,咱们去掏老鼠洞。”
她们极其自然地跟在小偷后头,时不时在某个小摊前驻足片刻掩人耳目,不一会儿便摸到了一条不起眼的巷子里。
四周有不少看起来便形迹可疑的人,这地方应当是个贼窝。
萧景姝摸出了一包迷药递给巫婴,自己躲进了墙角以免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