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兰德去隔壁的厨房一趟,将餐盒提在左手手心,右手则和魏邈十指紧握,肩并着肩,温声说:“今天天气很好呢。”
魏邈说:“是。”
奥兰德便不说话了。
他也就是线上话多些,真处在雄虫身边,内心便落在了实处,如同泡在蜜罐里。
所有的婴儿床都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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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洛在不久之后,寄回来一张奥兰德小时候的照片。
照片已经发黄,上面写着一串很简单的日期,标注是7月6日,看起来像是一张拍立得,画质很模糊。
「奥兰德·温斯特今年三岁,似乎不爱说话,问了卡里尔,反馈说应该是正常的。」
——字迹很随意,每一个横折撇捺都带一个小小的圆圈。
这是伊西·温斯特的写字习惯。
“在雄父的房间里找到的。”切洛疲惫地说,“天知道,他的储物柜有多难开。”
如今全成了废墟。
奥兰德温和地道:“辛苦了。”
切洛神色复杂:“……很难想象,他还会为你拍照。”
他出生的时候,雄父已经彻底像疯子一样,无法交流了。
很容易暴怒,然后惹得所有家庭成员都没有好日子过。
奥兰德抬起眼,慢悠悠地看了他一眼,和煦地说:“我确实要感谢他。”
切洛说:“这已经足够证明雄父爱你。”
奥兰德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好吧。”他用中指和无名指夹起照片,将下方的墨迹擦拭干净,徐徐地说,“该从精神上断奶了,切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