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生怕这些又是奉六从宫里偷来的。
奉六恍然,将蜜饯摊在一旁的桌案上:“奴才此番出宫时,从外面带回来的。”
闻言,我这才在心里长舒一口气,表情也比方才柔和许多。
“好了小主,您快喝药吧,喝完药,奴才有事儿同您说。”
说着,奉六再次把那柄天杀的勺子递了过来。
我现在看勺子就烦,干脆接过碗,仰头把剩下的药一口气吹了。
喝完,我戴上了痛苦面具。
奉六见我五官扭曲的不像个人,赶忙抓了两颗蜜饯,塞进我嘴里。
口中的苦感瞬间淡了不少,我这才慢慢归于平静。
“好了,你说吧,有啥事?”
我粗犷地咀嚼着嘴里的蜜饯,顺势躺回了被窝。
奉六稍稍俯身,却同我保持着合宜的距离:“回小主,奴才见到了一个久居深山的道士。他需要魂穿之人的生辰八字,或许可以从中摸到关窍。”
我闻言颔首,将自己的生辰告诉了奉六。
奉六默默背了几遍后,这才重新扬起笑脸,满含温柔地看向我。“奴才会尽快问出关窍的,小主放心。”
……
第二天,我的烧退了不少。
虽然还是难受,但比起昨天要好很多了。
昨天奉六临走时说过,今天还会给我送两趟药,确保病好得快一些。
但不知怎得,眼瞅着都该吃午饭了,奉六还是没来,估计是内务府给他们新派了活儿,所以耽搁了。
我是无所谓,以前感冒发烧,基本都是硬扛过来的,少喝两顿或一顿不喝,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别死了就成。
不过倒霉的是,奉六没来,卿澄倒是来了。
我正带病做饭呢,就听门外一声悠扬,下一秒是,玲珑轩的大门便被推开了。
卿澄气色看上去很好,与我一对比,倒有点像《活死人黎明》。
我不情不愿地迎了上去,作势要朝卿澄行礼。
“不必了。”
我闻声,有些错愕的仰头。
卿澄垂眸,见我与他对视,又十分刻意地将眼神移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