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伶哼了一声,冷冷地打量她。
许是这眼神暗含的深意太明显,迟念急忙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喝醉了,什么都没做。”
何伶一脸你觉得我会信吗的表情。
她叉起腰,嗓门极大:“我最近忙得没顾不上你,那小陈总不是有喜欢的女孩吗,到底怎么回事,问清楚了吗,怎么还去人家里过夜了?”
迟念就算没做亏心事,被这样一审也觉得没有底气。
她抬手,把碎发捋到耳后,超经意地展示手腕上的表。
“问了。”
“嗯?怎么说。”何伶目光灼灼,压根没注意她的小心思。
“其实他喜欢的就是我啦。”
“……”
空气死一般的静。
迟念觉得,这件事如果要从头解释的话,没有半小时下不来。而何伶作为她唯一的朋友,不信是正常的,毕竟关于陈昼,她接收到的负面信息居多。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一句她自己都不怎么相信的话。
耳边传来细细的咬牙声。
手臂忽然剧痛,她疼得“啊”了一声,边搓痛点边控诉:“神经啊,你掐我干什么?”
何伶咬紧后槽牙:“你还好意思问,你最近是不是又在看?”
“莫名其妙说什么…”迟念不想理她,捂着胳膊去卧室,何伶游魂一样,紧随其后。
“小说啊,你是不是又看小说上头了,清醒一点!那个小陈总都准备回去继承家业了,临走之前突然这样,就是为了睡你!”
迟念倏地停住。
她转身,用极其坦诚的眼神看着何伶。
“没睡。”
何伶气笑了,“骗鬼呢,我就算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男人吗,更何况他有过前科,之前不是还亲过你。”
她越说越激动,“是不是故意灌醉的你?他有暴力倾向吗?戴没戴套?”
迟念长叹一口气,她早就知道会这样。
不得不再次重申:“真没做。”
现在她说的话何伶一个字都不信,严苛地打量一番,倏地拉起她的手腕,“你可能喝太多失忆了,衣服脱了我看看。”
迟念:“……”
“都说没有了,松手,别抓坏我的表,很贵的。”
何伶油盐不进,“呵,我看你这酒还没醒…嗯?”她慢半拍反应过来,视线下移,固定在迟念的手腕上。
戴了五年的石英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全新的,黑色表带,蓝色表盘,周围一圈什么东西,bulingbuling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