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他的手在腰间游走,企图以这样的行为让她收回刚才的提议。
“两…”她的注意力被肌肤相触分散,只能靠意志力回归正题,“两三年吧,你觉得怎么样?”
他目光深沉,似乎对这个提议极为不满,“不怎么样。”
“什么意思?”情急之下,她按住他的肩膀,“你是觉得我做不到?还是觉得自己年龄太大了等不起?”
陈昼的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讶异,手上的力道也加重,蹙眉道:“我是说,游说你来劝我回去的那个人不怎么样。”
迟念没多想,“珍珠姐人很好的。”
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诈出来了,他露出得逞的笑意,“哦~原来是她啊。”
迟念后知后觉,自己竟然落入这么拙劣的圈套,她心虚到不知道该摆什么样的表情,只能愣愣地看着他。
陈昼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变化,一秒转到审讯模式,游刃有余地问:“她用什么贿赂你的,说说看。”
迟念嘴唇动了动,弱弱地说:“一顿烤肉。”
空气忽然安静。
陈昼像一个人形惩罚座椅,每次她说出意外的话,胳膊的力道便会收紧一分,眼下已经贴合得非常紧密。
“还有呢?”他笑意淡去。
迟念觉得他在生气,又摸不准是不是假装的,没有确凿的底气,根本不敢抗议自己已经喘不过气。
她声音微弱,“没了…”
“没了?”他佯装不满,音量也倏地提高。
迟念心脏狂跳,想了想,自己没做错什么,虽然表面的理由是答应珍珠姐劝他回去,归根结底,还是心疼他太累了。
她一着急,脑子就容易搭错线,茫然无措时,突然捧住他的脸,低头吻上去。
腰上的手突然圈得更紧。
作为员工,安抚上司的方式是点头哈腰说对不起;作为女朋友,这件事就简单多了,唇齿紧密纠缠,她感觉到身下男人的僵硬,吻得更加卖力。
卖力到没有察觉身体腾空。
直到脊背触到柔软的床,她才倏然睁眼,刚好对上男人溢满情欲的脸。
她想到即将可能发生的事,紧张到大脑空白。
陈昼单手撑在她上方,另一只手落在她的脸颊,潮热,细腻,像一颗刚刚成熟的水蜜桃,指尖向上滑动,把额角的发丝捋平。
他的唇角残留浅浅的水渍,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自己的,回忆刚才的热吻,迟念脸颊腾地上了烧。
她微微侧过头,咽了下口水。
可这样的姿势仅维持一秒,燥热的手就移到脸颊,扳正她的姿势,被迫陷入漆那双黑的眼眸里。
他细细描绘她的轮廓,只是看着,就得到相当多的愉悦,冷寂多年的身体,竟也能尝到生理性喜欢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