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秒懂,“这样打断?”
“是。”
陈昼终于不再向前,可这样一上一下的姿势太暧昧了,她清楚地看到他的皮肤纹理,胡茬,还有玻璃镜片后,那双漆黑的眼睛。
心脏忽然跳得很快。
很正常,哪个女孩在这种情况都会紧张,她方寸大乱的同时,不忘给出解释:“可能太突然了,她没有心理准备。”
他像课堂上最认真的学生,就差拿笔记了,“提前说我要亲你?”
她头摇成拨浪鼓,“那样太直白,得说点儿暧昧的话。”
他低头思索,这个知识点似乎有些难度,眼镜随着动作从鼻梁滑落,他眼底一闪,突然说:“念念,帮我把眼镜摘下来。”
迟念莫名其妙,心想你是没有手吗?但是刻在骨子里的服从驱使她伸出手,很小心地捏着镜框拿下来。
本想问放哪,温热的气息突然靠近。
视线暗下来,感官异常灵敏,陌生的气息强势来袭,迟念终于意识到此刻发生的事,同样的便宜怎么可以被他占两次!
在唇触到温热的前一秒,她惊叫出声,手精准抠到车门开关,却被另一只燥热的大手按住。
陈昼眼神晦暗,他没有控制这种欲望的能力,像一条被困多年的鱼,刚跳进海里,就被钓上来,不甘地喘着粗气。
迟念被吓到了。
身体被肾上腺素主导,打开车门,逃命似的连滚带爬地下了车。不敢回头,一路狂奔,直到进电梯了,才开始抖。
门被敲响。
何伶身上挂着呼啦圈,走到门口问:“谁啊?”
“我。”
是迟念的声音,她瞥了一眼门口放钥匙的地方,按下门把,吐槽:“你不是带钥匙了么,怎么还…”
门开了,却不见人,她探出头,终于看到蹲在门后的迟念。
“怎么了?”
迟念伸出手,笑得比哭还难看。
“拉我一把。”
何伶莫名其妙,“什么情况,不能走路了?”
迟念有气无力,“没,就是腿有点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