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啊。。。。。。”
“阿嚏阿嚏阿嚏!”
唾沫星子如同下雨般,落了周兰满头。
“介是个嘛事!干嘛啊你这是!阿阿阿。。。。。。阿嚏!”
牛大志蹦跳着两步,甩开了周兰。鼻尖传来的痒意与连续的喷嚏让他将自个儿的北方口音给蹦出来了。
“牛捕头,喝碗水,好受些。”
沈雁回端了一碗热水,跨过周兰,递到牛大志跟前。
牛大志用碗中的热气熏了熏鼻子,才止住了喷嚏。待眼中清明,他才问起话。但才问上两句,便又被周兰打断。
“官爷,让我说!这沈家啊,欠我家钱?就这沈雁回,她原本不叫沈雁回,叫作孙雁回。总之,管他个什么雁回,都欠我家钱了!”
“我说这。。。。。。”
牛大志试图插话。
“放屁!什么钱?我们雁雁哪里欠了你们周家人的钱?若是说那礼金,早就还了回去,你要找,也要找孙家,到我们家来做什么?你也说了,你叫的是沈雁回,并不是孙雁回。我们雁雁,已是与孙家毫无关系了!”
牛大志往这一站,陈莲气势也是更足了。毕竟是他们青云县的捕头,难道还帮着外县人不成?再说了,这周兰本就在无理取闹。
那根柴火棍也是在手里攥得更紧,恨不得真往周兰身上打去。
“要我说。。。。。。”
牛大志继续插话。
“毫无关系?你这王八婆子,嘴里没好话了?与孙家没关系?她不是她娘老子肚子里爬出来的?白吃白拿了我们家好些东西?不想还了?”
“就那点子破烂玩意,你还好意思要钱!你这厚脸皮的婆子!”
“破烂玩意?那你还钱!”
“我说。。。。。。都给我闭嘴!”
说是请牛大志给评理,可牛大志愣是一句话也没插上。
他“哞”的一声,生气了。
毕竟是青云县的捕头,牛大胆嗓门之所以大,也有点传承他舅舅的缘由。
这一嗓子,鸦雀无声。
“欠了什么钱?可有字据?拿出来瞧瞧?”
为了确保二人不再吵闹,牛大志迅速地说完三句话,一气呵成。
“有有有。。。。。。在这呢。”
周兰在怀中掏了又掏,掏出张着墨不多的纸。
“娘,我饿饿,我要吃糖薄脆!”
周成在旁不断地拉扯着周兰的衣袖,声音也委屈起来。他实在是饿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