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他日日都在想,谢大人与沈小娘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莫不是已经偷偷成亲了?
要不然为何明成在他问起沈小娘子人去哪里的时候,他说——与我们家谢大人蜜游去了。
在李大河震惊的眼神中,他又补充了一句——夜里走的哦。
又补充了一句——坐的一辆马车哦。
今日李大河定是挤不过别人了,但今日他一定要明白二人的关系。
他抹了一把汗,将视线对准了一旁正在剥荸荠的沈锦书。
“凤姐儿啊。”
李大河钻到了沈锦书身边。
“凤姐儿在呢。”
沈锦书正小心地将荸荠的皮用小手剥干净。平日里祖母与阿娘都是用小刀子刮的,她可不敢,怕将手给刮破了,只能一点一点仔细地剥。
黑黝黝的荸荠外层就像沈锦书家里中的芋头,剥开后是洁白如玉的果肉。
清甜甘美,十分爽口。
沈锦书自己吃个两个后,便帮沈雁回剥。她剥得很干净,一颗颗荸荠与白玉般被她认真地摆在一旁的盘中。
“凤姐儿,李叔好不好?”
“好啊!李叔人很好,对凤姐儿好,对雁雁也很好。”
沈锦书继续低头剥着荸荠,但她回答得非常诚实。
“凤姐儿,你雁雁姐与谢大人是什么关系啊?”
李大河长舒一口气,开口问道。
“凤姐儿也不知道。”
说到这件事,沈锦书抬眼仔细思考,片刻后,她缓缓开口,“谢大人对雁雁很好。谢大人看雁雁的眼神,就像爹爹看阿娘的眼神。许是爹爹与阿娘的关系吧。”
“啥!你说啥!”
李大河差点没当场晕倒。
“就是爹爹与阿娘的关系啊。”
沈锦书扑闪着她的眼睛,“反正凤姐儿是这么认为的。”
沈锦书继续低头剥荸荠。
李大河已经成了一块石头。
“说时迟那时快,谢大人一把推开沈小娘子”
就在明成说书说得正酣畅之际,有几名大汉拨开人群,骂骂咧咧而来。
“这是摆了个什么摊子!可有交了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