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松些许,知道自己的影卫已经提前潜入宫内,埋伏在含元殿周围。
他放心进入禁宫,一路畅行无阻直逼含元殿。
玉郎暗暗摇头,心内可惜了这么好的材料。
如此稚嫩青涩的行事。也只有这般年轻才敢这般无畏。
甚至没怀疑为什么可以这么顺利走到含元殿前。
若是玉郎,在进大门时就会及时止住脚步,那是种直觉,守门卫兵不对劲。
仿佛在等着他们似的。
这是种长期处于危险状态之中培养出来的直觉。
快且准,反应速度高于理智分析。
万承吉对自己所执的金牌迷之相信。
那种死甸甸的东西,永远不为玉郎所依仗。
万千云修行近乎妖物,没想到一身本事没传给万承吉十之一二。
身为影卫,身手武艺并不是立身保命最重要手段。
用到武艺已到搏命的时刻。
好影卫能提前感知周遭气氛,预判敌人行动。
他抱着手臂,身上仍然没带任何武器,尾随着一行人。
连阿梨也佩戴了长刀短剑。
……
“万岁,已是丑正时分,容臣女告退。”凤药疑虑重重,皇上早过了安寝时间。
宫女催了数次,都被他斥责回去。
他拿了本折子,半天不写一字,只是坐在位子上看着。
殿内烛火熄掉大半,只有案前亮着四五支蜡烛,照亮那一隅之地。
凤药隔几步站在窗边就成了一道模糊的影子。
他索性合了奏章,走到凤药身边,“今天朕毫无困意,你多陪陪朕。”
几个宫女太监将头垂得很低,如摆件一样沉默无声。
“可是臣女累了,明日还要早起……”
李瑕突然握住凤药的手,声音沙哑低语道,“记得上次王太师想杀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