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柔缩在床头,胳膊抱住膝盖,脸上惊魂未定,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好不可怜。
门口四个人全看愣了。
尹星月:“承川哥哥?!你怎么……怎么会出现在虞柔的房间里?”
靳承川把玩台灯把子,嘴角勾着冷,不答反问:“我倒是想先问问尹公馆的安保是不是吃干饭的,这种变态人渣,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一个孕妇的房间。”
尹明德一惊:“什么变态人渣?”
靳承川眼神指了指地上昏死过去的男人,“刚刚从他身上搜出这间客房的钥匙,是有预谋行凶,出了这种事,大家今晚估计都提心吊胆,那就都不用睡了,报警,等警方上门取证。”
不是商量的意思,是通知。
尹星月脸色僵了僵,“这么晚了,又是大过年的,事情还没弄清楚,万一不是行凶,是家丑,闹大了不太好……”
尹星牧支持妹妹的说法,目光并不怎么友好的看向缩在床头的虞柔。
“靳总可能不太了解虞柔,她私生活淫乱得很,说不定地上这个就是她的姘头,专门来找她叙旧情的,让靳总误以为是行凶。”
靳承川:“是你不了解她。”
尹星牧愣了愣。
他才从国外回来,母亲和妹妹还没来得及把家里有些事告诉他。
但他很快意识到什么,质问:“那靳总跟虞柔又是什么关系?身为我妹妹的未婚夫,为什么会大半夜比我们先出现在虞柔的房间里?”
这次,当着未婚妻、未来岳父岳母、未来大舅子的面,靳承川说得毫不避讳。
“虞柔是我交往三年的……”靳承川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前女友。”
前女友。
这三个字,差点没让尹星月当场气吐血。
床头,虞柔也嘴角微抽,低垂的睫羽盖住眸底的凉意。这个迟来的名分,她才不稀罕。
尹星牧听得很不爽,甚至越想越气。
虞柔不要的男人,他妹妹居然捡回来当个宝?
他瞪了不争气的尹星月一眼,又言语犀利的质问靳承川:“所以,靳总会比我们先出现这里,是因为你才是那个要跟虞柔叙旧情的姘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