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问,眼神却愈发冷硬。
不管为什么,他又能活过一年,或许苏木瑾是个蠢货。
他听过一些人说,有些人就喜欢被粗暴对待,越是这样越会开心。、
或许苏木瑾就是这么不正常的小孩儿。
或许……这根本不可能。
苏荼边掉眼泪边爬上借来的梯子,上房顶将屋子补好。
嘴巴里的血腥味更甚,苏荼甚至开始怨恨为什么之前木槿不来到自己身边,又被自己蠢笑了。
之前,她怎么来?一个婴儿怎么来?
他沉着脸,从井里打水,默默将家里所有地方都洗干净擦干净,一点灰尘都不留。如果不是现在大雪天,没太阳,他会把被褥衣服都洗好。
清理到隔天清晨,他捏着那些钱进城里买了米面。
苏荼盯着做糖人的老伯,看着周围热闹的人家,只有他背着大筐,盯了很久这一个个金黄泛着光的糖人。
老伯不忍心,看着孩子可怜,又是大过年的,决定送他一个,他示意苏荼自己选一个。
他本来想拒绝,选了一个兔子糖人,想说自己要买,可怀里不剩下什么的铜板,昭示着他没有这个能力。
苏荼接过糖人,深深地鞠躬。
他没有碰这个糖人,回家就将这个兔子糖人插在床边的桌子上。
他自己不想吃,想给木槿吃。
可她好像真的生气了,直到大雪化开,各家出门播种,她也没再来。
好几次苏荼想拿着糖人送给木槿,可站在她家门口很久但最终还是离开。直到那个糖人化成一大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他只能将自己的屋子打扫整齐,刷洗得很勤奋,每天不用种地砍柴上山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的时候,就会洗刷。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寂寞,只是突然有一大段空出来的时间,他不知道做什么。
他路过那群小孩儿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看在那里当大姐头的木槿,有时候木槿看见他,还会故意移开头。
只是在有人嘲讽他给他起外号的时候骂人,可偏偏就是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