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漠松开她。
又抬脚朝她一步步走近。逼近。
陆相挽只能步步往后退。
“就凭你吗?”
“你没背景。”
“没权势。”
“没靠山。”
“没倚仗。”
“只有一副身子皮囊。”
“你拿什么和我斗。”
陆相挽身后就是台阶。
她半个步子悬空,她吓了一跳,手抓紧了一旁的栏杆,她离摔死就差一步。
她扭头往后看了看。
她现在已经退无可退了。
她半个步子悬空在台阶上,她要是往前走一步就是投怀送抱,自己主动靠在薄时漠的胸膛里,她要是往后退一步就是下了个台阶,台阶之间的高度差距大,她还不像抬着脑袋看他。
就算她下台阶,他也会紧随其后步步紧逼。陆相挽抓着栏杆的手攥得紧,在檀木栏杆上摩擦出声。
她的眼睛视线往后,一直落在栏杆上,此时她心里在踌躇,她垂落身体一侧的另一只手已经攥紧成拳头。
她扭过头微微抬头看着薄时漠。
她做好准备了。
不顾一切离开他的准备。
她的眼珠左右转在打量薄时漠这张不可一世的脸。她轻启被薄时漠撕咬吮吸红肿的唇。
“整个凌家。”
“够了吗?”
陆相挽嘚瑟,或者更具体说,她是在表演嘚瑟,她此时是在努力强撑自己强大的一面,她要试图抗衡薄时漠总是压她一头的权势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