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疯狂地大笑。
“好一个两不相欠,安晚,我给你自由。”
银色刀花划过,他收了刀,转身的背影孤寂又凄凉。
我喉头哽咽,但终是没有喊出声。
15
东西二厂的都督是一把杀人最锋利最无情的刀。
皇上利用这把刀铲除异己,稳坐皇位,至此天下太平。
但狡兔死走狗烹。
之前被压下弹劾沈随之的折子现在全被公之于众,一时间,百官激愤,百姓唾骂。
万民请愿要将沈随之凌迟处死。
我又开始收拾包袱了。
我放不下他。
凌迟处死很疼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了,当年我舍不得他冻死在雪地里,今日就就舍不得他被凌迟。
至少我可以陪他。
昔日都督府何等风光,现在就是何等的凄凉。
朱漆大门上都是被砸的剩菜叶子,门口守卫森严。
我拿出了皇后娘娘的令牌,侍卫恭敬地低头,放我进去。
沈随之喝得酩酊大醉,身边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看到我来,他苦笑:“竟然又做梦了。”
他压到我的身上,呢喃道:“晚晚,我同你圆房好不好,不要走。”
“好,我不走了。”
我任由他撕扯着我的衣服,没轻没重地啃在我的身上。
我以为又像曾经在王府那样,只有我的衣服会褪净。
他却将我的手扯到了他的腰间,脑袋埋在我的颈侧,闷声道:“很丑,当时伤口都是你处理的,阿晚,对不起,我是个阉人。”
颈肩一片湿润,沈随之哭了。
“我和顾若兰什么都没有,我只是愧对于她,什么都没有。”
“她是因为沈家遭的难,我不能杀她,但我将她送走了,你信我。”
我仰面躺着,泪水滚落。
“她是你的未婚妻。”
他发了狠般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