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英听闻,眼睛瞬间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嘴巴微微张开,半晌才发出声音:“哦?不可能吧,邹新民可是常务副县长,以他的身份地位,想找个女人,还需要用猥亵这种下作手段?平日里,只怕是到处都有人上赶着往他身上凑呢!”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着头,脸上的表情从惊讶逐渐转为疑惑。
“哎呀,这个消息是真的。”商恒华的语气变得更加笃定,“我媳妇之前就在县政府办公室工作,她恰好路过办公室门口,清清楚楚地亲耳听到两个人在里头吵架嘛。她回来跟我说,当时吵得声音不大,但听他们争吵的内容,这事基本是板上钉钉了,邹新民还有钟潇虹没穿衣服的照片。”
周海英听后,心中顿时来了兴趣,本计划举报邹新民在碎石的事情上有不法利益,但是要是就这么贸然举报他,自己那些丑事岂不是也会被一同牵扯出来?这简直就是自掘坟墓,绝对不行!
周海英慢慢回忆起临平县组织部长钟潇虹的模样,那画面在他的脑海中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刹那间,眼睛猛地一亮,脸上浮现出一抹色眯眯的猥琐表情,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啧啧赞叹道:“哎,还别说,你们组织部的钟潇虹那小女子,长得水灵。我去临平的时候,她来喝过几次酒,那小脸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又白又嫩,一般的风尘女子哪能和我们的女干部相比啊?”说着,还咽了咽口水,仿佛钟潇虹此刻就没穿衣服站在他面前,任他肆意打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商恒华这两天正忙于和工业开发区打交道,听到这话,便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钟潇虹确实出众,不过胡晓云也不逊色。胡晓云身上有种成熟女人的独特韵味,要是再年轻几岁,和钟潇虹站在一起,钟潇虹还真不一定能压得住她。”
周海英轻哼一声,将话题带了回来,说道:“喂,你再好好回忆回忆,这钟潇虹和邹新民之间到底啥关系?你媳妇在县政府办公室,平日里肯定还听到过别的风声吧?”
商恒华思考了道:其他的,倒是有不少,但都没什么证据。
周海英听闻道:“可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啊!小小的临平县,常务副县长竟然手握组织部长的裸照,不管怎么说,这都是道德败坏,伤风败俗!这种人怎么能当县长?
商恒华听到“县长”两个字,原本还在纠结的神情瞬间变成了惊讶,眼睛瞪得大大的,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地问道:“什么?邹新民要当县长?这种人渣,他也能当县长?组织部门到底咋考虑的?就这么草率地提拔他,这不是拿全县人民的利益开玩笑吗?”
周海英用手指用力点着桌子,“咚咚”作响,说道:“哎呀,商所长、商局长啊,您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这种人还想当人民政府的县长,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道德败坏,思想龌龊,他要是当了县长,那就是对东原县严重不负责任。像你我这样有良知的干部,必须坚决阻止。”
商恒华淡然一笑,脸上露出无奈又苦涩的神情,他微微摇头,摊开双手说道:“哎呀,周书记,人家老辈子是省里领导,家族势力盘根错节,我一个小小的科级干部,也就只能发发牢骚,抱怨抱怨,还真能去阻止邹新民当县长?
“哎!商局长,我平时就爱研究历史。”周海英的语气突然变得语重心长,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炯炯地盯着商恒华,“历史的进程固然伟大,但并非每次都是由大人物推动的,很多小人物也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巨大作用。就说邹新民和钟潇虹裸照这事儿,细究起来太有意思了。第一,裸照怎么来的?第二,他俩到底啥关系?第三,这种不正当关系存在多久了?所以,商局长,这历史的重任就落到你肩上了。你赶紧写封举报信,寄到省纪委去。”说完,他用两根手指重重地敲了敲桌子,眼神坚定得不容置疑,着重提醒道,“记住,一定要实名举报。”
听到要实名举报邹新民,商恒华感觉脑袋“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狠狠敲了一下。他只觉得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冲破胸膛。商恒华之所以从临平县调出来,就是为了躲开邹新民,不想和他产生冲突。毕竟邹新民背后邹家的势力在临平县根深蒂固,树大根深,实在惹不起。先不说部级领导邹镜堂,单是县里退休多年的邹镜池,其影响力就远超一般县领导,在县里可谓是一呼百应。邹家子女众多,邹新民虽是最不起眼的那个,其他子女在省城和京城人脉广泛,地位尊崇,随便一个都能在关键时刻为邹新民撑腰。哪是他一个小小建设局局长能比的?更何况自己媳妇还在建委工作,归邹新民分管,一旦得罪了邹新民,必将受到牵连。
商恒华尴尬地干笑两声,脸上的肌肉都有些僵硬,笑容里充满了苦涩与无奈:“周书记,这真没必要吧。他要当县长就让他当去,反正他又当不了咱们这儿的县长。就算他真来了,也未必能把我们怎么样。咱们何必去趟这趟浑水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周海英听完,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耐心劝道:“商局长,你怎么就没点大局意识呢?都说了,邹新民这种人绝不能当县长,我们怎能坐视不管?他要是真当上了县长,不知道要给东原带来多大的危害。商局长,这么说吧,只要你把这事儿办了,园林局局长的位子就是你的。”
商恒华心里实在想不通,这周海英怎么突然就和邹新民势不两立了呢?回想起之前在酒桌上,两人还称兄道弟,推杯换盏,周海英还说邹家如今身份地位不同,要和邹新民搞好关系,以后说不定还能靠着邹家的势力。怎么现在却突然要举报邹新民,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满脸疑惑,尴尬地又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周书记啊,真没必要,真的没必要。你想想,这要是实名举报,可就彻底把邹新民给得罪死了。我都这把年纪了,好不容易安稳下来,何必去当这个惹人恨的恶人呢?
周海英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那你又何必心心念念园林局局长的位子嘛?商局长,别害怕嘛。我敢打包票,这封举报信只要寄出去,他邹新民这常务副县长就当到头了。要是他和钟潇虹真有不正当关系,我保证能把他打回原形,让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到时候,谁还敢为他撑腰?”
商恒华顿时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之中。谁不想当官呢?园林局局长的位子,意味着更高的权力、更多的资源和更广阔的发展空间。自己儿子退伍之后,在安置上自己也能说上话。可是实名举报一个背景深厚的常务副县长,风险实在太大了,弄不好自己和家人都得遭殃。他的内心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激烈争斗,一个说要抓住机会,为了权力冒险一搏;另一个则提醒他要谨慎行事,不要为了一时的利益毁掉自己的生活。他心里反复权衡,只觉得这买卖太不划算,每一个念头都在撕扯着他的内心。犹豫再三,他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周书记,这事我真做不了。就算不当园林局局长,我也不能干这种事。邹家在临平,确实我惹不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周海英听完,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冷冷地说道:“商局长,你怕得罪邹新民,就不怕得罪我?他邹新民不过是邹家的后辈子侄,真出了事,邹家躲都来不及,哪还会管他。”
商恒华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喉咙干涩得难受,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在一起,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掉进了这里面。他微微抬起头,带着一丝祈求的意味说道:“周书记,不是这么个道理。我印象里,您和邹新民之前关系还不错,怎么突然就闹成这样,水火不容了呢?”
“这你不用管,我是站在人民和正义的角度嘛,要把这种腐败分子、混混流氓拉下马。你放心,只要你实名举报,没人敢动你。我就是你的靠山,你的后台,在东原,有我护着你,谁也别想动你一根手指头。邹新民就算在临平有点势力,在东原,他翻不起什么风浪嘛。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商恒华心里依旧没底,双手不停地搓着,内心痛苦地挣扎着:“周书记,这种事情,我真的做不到。就算不当园林局局长,我也不能去做这种事。我上有老下有小,这么大年纪了,不能这么冲动啊。”
周海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满,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压迫感:“商局长,甘蔗没有两头甜,钢针难得两头尖,你可得想清楚,你不得罪他,就是得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