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容聆”两个字,温令心中一沉。
但是这种反应并不是嫉妒,而是这两个带来的身体反应。
她之前把这两个字所代表的人当成假想敌,还曾一度怨过这个女人,可如今她似乎是成长了,她不怨恨容聆。
她喜欢傅汀尧是她的事。
傅汀尧不喜欢她,也是傅汀尧的事,并不会因为容聆的存在而有所改变。
容聆不是第三者。
她和傅汀尧之间的关系从来都不是第三者的原因。
归根究底,是他眼中从来都没有她。
想明白过后的这段时间,温令已经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所以如今听到容聆这个名字,她也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其实,她对容聆很是好奇。
因为她是温令从傅汀尧口中听到的唯一被他表扬过的女人。
“容聆……她是什么样一个人?”
傅汀尧再后知后觉,也清楚有些话是绝不能在温令面前说的,甚至懊恼刚才说了那些话。
他支支吾吾地掩饰了一句,“就一个普通人。”
面对他的避而不谈,温令苦笑道,“连在我面前提都不敢提她么?”
“不是。”他蹙眉,“是怕你多想。”
温令扯唇朝他笑,“我不会多想了。”
原本是一句解释的话,傅汀尧听后却有点不爽,像是为了验证什么,他故意道,“她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人。”
两人坐在车里,都是背靠着座椅,面朝着前方,傅汀尧低低淡淡叙述着容聆的过往。
温令静静地听着,当她听到容聆遭遇的一切,她除了同情,还有一种敬佩。
也会拿自己和她对比,有些地方,自己确实不如她勇敢,也不如她有魄力,她不仅敢爱敢恨,还敢于重新开始。
她似乎能明白为什么傅汀尧会被容聆迷住了。
因为他的过往生活里,从没有一位女性有这样的底色,他觉得新奇,于是靠近,因为靠近,所以沉沦。
而温令自己呢,她和萧窈相似,都是要靠依附而活。
但她自认又是和萧窈不一样的,她虽是温家人,享受着温家的一切,但她并不贪恋,也有勇气和一切富贵割舍。
她相信自己能做到。
“她和你相比,过得太难了,我没法想象一个柔弱的女人靠着自己走到如今这一步,所以我见到她的时候被她身上的某种特质吸引了,这点我承认。但是,当我看到她和谈津墨之间的感情时,我才明白我对她不是爱,可能更是一种崇拜和猎奇。”
听着傅汀尧的剖白,温令唇边溢出一丝虚无又平静的笑,“我明白,听你这么说,我真的很想见见她。”
傅汀尧转头看她,似乎想求证一下她说的是真心还是假意。
温令没有躲避,直视他的眼睛,证明自己是真心的。
观察着她的表情,傅汀尧的眉梢一点一点地拧了起来。
这种反应,就好像她是真的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