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阅,”陆昭菱斜睨着他,“其实,你是不是紧张?”
紧张的时候才会说这么多废话。
东拉西扯的。
说起来他们也没有同床共枕过,但是那不是在军帐里,就是在客栈里有事将就,要不然是在赶路的时候在马车里靠着过一夜。
像现在这样有人安排好,正正经经地以夫妻的身份住进同一间屋子的,还是第一次呢。
刚才周时阅看到红色的被子上绣的鸳鸯,想的就有点多了。
现在被陆昭菱一句话挑破,他俊脸有点热。
“胡说,本王怎么可能会紧张?该紧张的是你。”
周时阅说着快步就进了浴房。
陆昭菱看到他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下人送了醒酒汤过来,她便让对方再抱一床被子过来。
其实她也看出来甘管家这里的屋子应该不是很多,他们来的人不少,一时半会要多安排些房间,又要打扫,要准备热水浴桶什么的,实在是太为难了些。
要不然,她也不至于要现在跟周时阅住一个屋子。
不过,周时阅倒是比她想象中的纯情很多啊。
周时阅洗好了出来,就看到床上多了一床被子,陆昭菱已经裹了另一床被子睡上去了。
“哪里来的被子?”
“让人送来的,”陆昭菱拍了拍那床被子,对他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被子今晚会捍卫王爷的清白,放心了吧。”
周时阅脸都黑了。
他还用得着一床被子来捍卫他的清白?
等他一躺上去,感受到了被两床被子分开的两人,周时阅又有点儿闷闷不乐了。
“其实”
“别其实了,”陆昭菱已经闭上了眼睛,“快睡。”
“这城里的病人,明天一早我想去看看,”周时阅轻声说着,手伸过去,握住了她的手,“你不用太早起来,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