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童心里想,实则根本不敢应声,眼睛也不敢直视。
然而等视线往周边一看,别的地方更刺眼。
整个套房里一片狼藉,处处混乱,和平时整洁还有强迫症的摆放方式大相径庭。
仔细看,垃圾桶里还有废弃的橡胶制品。
天逢玉真的和那个姓汤的搞了?
这可是天逢玉,出身在天家,因为爷爷和亲爹都喜欢乱搞而曾经在家族聚会上大骂不忠贞于一个伴侣的男人全他妈都该死的天逢玉!
这人可太能说到做到了。
成年以后虽然身边的漂亮男女流水一般来来去去,可要说他真碰过的,至少白童童从未见过。
那个汤眠相貌不出众,家世也一般,到底凭什么开了这个头?
“人呢?”
白童童声音有些小:“应该走了。”
“我开的工资不够你吃饭?大点声。”
天逢玉其实听见了,就是因为听见了才感觉冒火,“谁让他走得?”
“我让他走了吗,我同意了吗?”
给自己气得够呛,天逢玉把床头柜前仅剩的台灯摔了。抓了件浴袍起身,他揉了两把头发,明知不需要,还是走到门口看了一眼。
果然没有人影。
真走了,真行啊,真敢,走得真利索。
亏他不想把人弄坏了,还收敛了许多。
早知道弄到尽兴得了。
“说吧。”
天逢玉回到沙发坐下,懒得睁眼。
白童童这点眼色还是有的,一整晚的时间,够她调查了。“汤眠,b市人,和汤姚一母同胞,是确确实实的亲姐弟,十岁父母早逝,和姐姐一起生活到成年。”
“大学就读在s市影视传媒大学,表演专业,大一开始拍戏,进圈到现在满打满算六年,拍了几部网剧,两部上星剧。”
天逢玉忽地打断:“他是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