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还行,不是特别爱但可以吃。
许长溪:好。
许长溪:我今天下午有课,晚上带给你啊。
夏灿瞄了眼讲台上的老师,继续打字:你又来打球啊?
许长溪说:嗯嗯。
夏灿没戳穿他,回了个:哦。
她把手机翻扣在桌上,抬起头专心听讲。
就要冬天了,室内门窗紧闭,玻璃窗上蒙了一层水雾,将外头的景色虚化成一团团色块。
夏灿并没有觉得今天的自己和昨天的自己有何不同,十九岁于她而言还只是个新鲜的数字。
幸运地借着这个新的开始,她的生活重又回到正轨,她又上着最催眠的无机化学,中午再去食堂一楼打一份糖醋排骨和青椒土豆丝。
室友说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夏灿并不这样想,她没有觉得那是一难。
她只是有些遗憾,可能下一次再看到那样一个孤独而失意的人,她不会再有勇气走上去说:“同学,要下雨了,别坐在这里了。”
她认识到不是所有善意都为他人所需,也许只能感动自己。
她决定不要做英雄或崇高的圣人了,她只想每天都能吃到糖醋排骨。
乔漾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以前一天能自说自话地给她发百八十条,屁大点事都要和她通报一声,这两天聊天框里异常安静,前天夏灿问她有没有《思想道德与法制》的提纲她也只回了个word文档。
别是谈恋爱了吧?
夏灿咬着手指,果断拨了通电话过去。
“喂。”
“你干嘛呢?”
“刚睡醒,还没下床。”
“大姐,都要下午两点了。”
乔漾嘟囔说:“我昨天赶pre赶到很晚的。”
她打了个哈欠,问:“你在干嘛呢?”
夏灿揉了揉小腹:“没干嘛,有点拉肚子,本来还想去图书馆。”
“怎么拉肚子了啊?是不是昨天那三文鱼寿司不新鲜啊?”
“估计是……”夏灿撩起眼皮,“你怎么知道我昨天吃的三文鱼?”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乔漾“哎呀”一声,说:“那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只能安插个眼线嘛。”
夏灿困惑:“我怎么就什么都不跟你说了?”